不論在惡鬼男人還是紅衣女鬼此時都在苦苦堅持,現(xiàn)在比的就是兩人誰的韌性更強了,誰能真正的笑到最后。
女鬼的一身紅衣已經(jīng)逐漸轉(zhuǎn)變?yōu)榘咨?,黑色的絲線緊緊纏繞著她,女鬼的身體就像碎片一樣只靠著一些若有若無的紅線苦苦支持。
而惡鬼男人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身體完全像個蜂窩煤,每個洞口中還充斥著女鬼的血滴,他灰色的眼眸完全變成了暗紅,有些癲狂地對著女鬼微笑。
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么狀況的我也有些捺不住寂寞了,這么好的機會誰錯過誰是憨批。心中也忘卻了惡鬼男人的叮囑,誰知道這鬼到底靠不靠譜呢。
我活動了一下四肢,重重地喘息著。
我的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做到一擊必殺,否則小命難保!
趁著兩鬼對峙的局面,我小步朝著兩鬼身邊靠近,讓我驚喜的是,兩鬼都沒有在意旁邊的我。
“放開我!你要幫一個外人嗎?”
“媳婦,你知道為什么我的惡念爆發(fā)會只針對殺掉你嗎?”
惡鬼男人眼角流下了兩行血淚,深情地望著面前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妻子。
紅衣女鬼被這突然的問話愣住了,血滴變得更加密集,一股腦地沖洗惡鬼男人的身上。
“我的惡念就是想徹底消滅你的惡念,是我自己的善念一直讓我下不去手?!?br/>
男人抽了抽鼻子,將身上的黑線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根本不理會身上恐怖的血滴。
“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
說罷,我健步如飛,一刀捅進了女鬼的胸口。之前惡鬼男人讓我知道,爆頭是無用的。無奈只能選擇這個重要位置殊死一搏了。
破曉刀削鐵如泥,從背后一下貫穿了紅衣女鬼,但因為惡鬼男人與她距離太近,所以也不可避免的被串成串串。
“你!”
鋒利的破曉攜帶著咒文將紅衣女鬼折磨的生不如死,不過她已經(jīng)無力抵抗我的偷襲了。
紅衣女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想必任憑誰都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吧。
趁他病,要他命。我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女鬼,又在她身上陸陸續(xù)續(xù)地開了幾個口子,在發(fā)覺女鬼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見到如此局面我才收手。
而與紅衣女鬼緊緊抱在一起的惡鬼男人,受傷也是不淺,連身影都虛幻了許多。
他抱著懷中已經(jīng)失去呼吸的鬼妻,臉色有些冰涼,但只是無聲的沉默。
按理說,解決掉這恐怖的紅衣女鬼,應該是喜事一件。但現(xiàn)在倒是弄得我有些心驚膽戰(zhàn)了,不知道這鬼大哥會不會找上我的麻煩。
我將手中的破曉緊緊握住,以防這惡鬼男人的突然襲擊,但我料想中的事情并沒有出現(xiàn)。
“謝謝你……”
男人說完這話便不再理睬我,抱著妻子一齊化為了煙霧消散不見。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我愣在原地,積攢在身上的疲憊再也壓抑不住,我腳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眼皮越發(fā)沉重,但我卻用力咬著舌尖保持這最后一刻的清明。如今,女鬼被我斬殺,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但若是自己昏睡在這里,等到經(jīng)查叔叔早上趕來,那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用破曉撐著身體,一瘸一拐地朝著自己的家走去。本來也就是幾步的距離對我而言卻是如此的艱難,汗水打濕了我的衣衫。在微涼的夏風吹拂下,讓我止不住的哆嗦。
終于,我回到了家。隨手把自己的家門反鎖鎖好,我這才昏倒在地上。
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我現(xiàn)在只想像一只咸魚如此昏睡過去。一切的事情就交給明天吧,現(xiàn)在我真的迫切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