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是什么鬼的心法啊?這上面的每一個字我都能看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這是鬼畫符嗎?還有這些經(jīng)脈圖是什么,畫個人像上去就告訴我這是什么穴位,欺負我沒學過醫(yī)是不是,我要是學過醫(yī),分分鐘把這個創(chuàng)心法的人捅幾十刀,然后最終捅出個輕傷?!?br/> 撒手甩開裝訂得古樸莊嚴的《璇璣心法》,任由其掉落在地上,墨謙無力地垂下雙臂來了個京城癱倚靠在墻壁上。
偌大的密室除了中央的黃色蒲團之外,空無一物,只有幾支蠟燭在墻壁上搖搖晃晃,顯得十分寬敞。
對于修煉這本心法,墨謙顯得很無奈,書上的字晦澀難懂也就罷了,他好歹是個現(xiàn)代人,經(jīng)過高考的凈化,也是能看懂的。
但是這些文字就像是一句句的口訣,字與字之間仿佛只是生硬的拼湊在一起,絲毫關系都搭不上。
當然這都不打緊,墨謙自認為是個有耐心的人,沒有耐心他也不可能去鉆研理工類學科的知識,把那么多的公式、原理深刻印在腦中,踏過獨木橋,敲開重點大學的大門。
于是,耐心的墨大學霸,心一橫,看不懂有什么關系,就跟他杠到懂為止,于是用念經(jīng)的方法重重復復,來來回回地往自己腦子里灌輸《璇璣心法》的口訣。
但是墨大學霸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用心去記下這些口訣,這些口訣都長了腳一樣,前邊剛剛念完,后邊立刻就忘了,比用消防栓來沖刷還干凈。
但是他不信邪啊,一連念了三個時辰,終于頭暈目眩,變成了大齊新鮮出爐的京城癱。
“這到底是不是人練的呀,我是不是連反了?”
墨謙記得前世有一部小說叫做射雕英雄傳,西毒歐陽鋒威逼郭靖寫九陰真經(jīng),但是蔫壞的女主黃蓉讓郭靖給歐陽鋒顛三倒四寫了一部閹割版的九陰真經(jīng)。
于是可憐的反派歐陽鋒當成寶貝練了,最終練成了天下第一,順帶還有點副作用,結果是把腦子練得瓦特了。
墨謙暈頭暈腦地看著那本心經(jīng),越看越覺得頭痛。
夭壽??!這樣狗血的事情不是讓我給碰上了吧。
這本心法待在王禎身上,誰知道這是不是一本真的,還是說某次內(nèi)急的時候沒帶手紙,王禎就從里面撕幾張紙出來用用,結果到他這里就中招了?
完蛋了,我不會真的這么命苦吧?
“怎么辦?”墨謙喃喃自語。
忽然間,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心口跳動的越來越快,渾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動,從心臟流向全身,再從全身逆流回來,就如同是用刀來切割一樣,有一種血脈要噴張出來的感覺,“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怎么辦?”墨謙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嘴唇也快速干裂,額頭上大量的汗水滴答滴答往下流,水分也快速流失。
墨謙有種預感,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死掉了。
天哪,剛剛才掙來的一千多兩銀子,還沒有好好用呢,可以買好幾個俏生生地丫鬟,干點不足為外人所道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就要死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他還是活活脫水被自己燒死,明天的寧遠花邊小報會怎么報道?
寧遠縣新上任的縣令,年少氣盛,不知節(jié)制,最終在自家密室精盡人亡,然后再扯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什么縣令與狗不得不說的秘密。
墨謙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一世英名就要會在這里了。
墨謙的眼睛變得赤紅,氣息也越來越急。
忽然,他腦中有幾句口訣一閃而過,“神依形生,精依氣盈,不凋不殘,松柏青青”。
“這是《太上口訣》里面的經(jīng)文?”
墨謙一下子從灼熱中清醒過來,對于《太上口訣》,墨謙并不陌生。
在逃亡的那一個月時間里,墨謙百無聊賴的時候就把那本口訣拿出來讀一讀,雖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感覺只要誦讀便會令人的心神都寧靜下來。
于是墨謙在饑餓的時候,疲憊的時候,都會把那本書拿出來讀上一讀,這一來二去的,墨謙就把這本書爛熟于心了。
“要不,試試吧?”墨謙對這本書也不抱希望,但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