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恍然大悟:“他!他這是故意給安源國士兵機會,讓他們?nèi)ネ狄u天黎國士兵,或是等待安源國增兵,死去士兵越多,這濁氣與怨念便越多,他們吞噬的濁氣就越多,也就越壯大???”
眾人的談話絲毫沒有因祁余在而隱晦,反而由云川帶頭將話題往魔界上帶。
“那這樣如若沒大師兄和我們,他這步棋會下很完美,兩國皆敗,他們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吞噬凡界濁氣?!痹茐m補充了一句。
“這?這怎么可能?”祁余滿面的不可思議,云川看了他一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又垂下眸子。
“可師兄不是說,他們在隱藏證據(jù)嗎?!痹浦沟馈?br/> “隱藏證據(jù)完全可以就此置之不理,我們期待的,便是他們會出動,固然若是簡單的隱藏證據(jù),他們短期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凡界。”
經(jīng)云川一挑撥,所有人恍然大悟,云川又道:“唯一解釋不通的...”
這時,云禛從外面跑了過來向云川一拜:“大師兄,打聽清楚了,對面撤兵二十里,昨夜他們的國師便不見了蹤影,對面死傷士兵無數(shù)。”
“不見了?”云川低頭靜思了片刻:“那我們也該出發(fā)了?!?br/> “姐!姐!”兩匹駿馬像脫韁般飛馳而過,帶動了一路的塵土飛揚。
云止三人趕忙背過身抬起衣袖幫云川層層擋住,空留祁余一人風(fēng)塵中凌亂。
云川回憶了一下剛縱馬而過的人,用扇子將云止的胳膊按下:“走,去道別?!比俗杂X地將讓出道路。
“哎!不能走??!”祁余跑到三人面前,將三人攔住。
云止道:“祁兄弟,我們在此處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應(yīng)由你們自行解決?!?br/> 祁余也無言以對,這畢竟是兩國國內(nèi)之事,正當(dāng)他頹喪的看著三人繞開他要走時,南星從帳頂跳下來:“殿下!宮內(nèi)傳來消息,大王突然病情加重?!?br/> “什么!快,回宮!”祁余一下子緊張起來,將南星拉起后:“云兄,父王有事,我們先回宮,改日再來尋你!”云川點了點頭。
“夢予……”祁余欲言又止:“算了!云兄,我先行一步?!?br/> 云川看著他們飛上帳頂消失的背影輕輕一笑:“走吧,天黎王宮?!?br/> “姐!”聶行奕剛下馬,聶行思就從軍帳中出來:“大呼小叫什么,成何體統(tǒng)?!?br/> “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聶行奕抓著她的肩,著急的上下打量。
半天從馬背上爬下來的太子腳剛落地:“行思!怎么樣了,讓我看看傷哪了!”
“太子殿下?”聶行思方才光顧著教訓(xùn)聶行奕了,這才看見步態(tài)有些不穩(wěn)跌跌撞撞朝她疾步走來的人。
“叩見太子殿下!”所有人均跟著她跪在地上。
太子跑上前將聶行奕擠到一邊,把行思拉起來仔細(xì)的打量著:“聽說你有危險,我就趕過來了,醫(yī)士一會就跟上來?!?br/> “多謝殿下?lián)?,小傷,已?jīng)沒什么大礙了,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快請房中歇息。”聶行思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人一番謙讓,太子率先走進(jìn)軍帳,其他將士方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