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木不舍的朝亓幽揮了揮手,跟著一行人快步走了出去。
亓幽看著爬起來俯身撤出的侍衛(wèi),又看看手緊緊攥在自己衣袖上的芷合,挑挑嘴抬起袖子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哎...這回清凈了?!?br/> “夫君...”亓幽沉聲未答。
芷合又道:“你我大婚已七萬載有余...何時...我們也能要一個孩子。”
亓幽則看著進來匆忙走進來的愚融:“魔尊,是不是天族又來人了?!?br/> “哎,愚融,你來的正好,你去...”亓幽當即將胳膊攬在愚融肩頭,勾著他的肩膀朝外走。
芷合失落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掃了一眼地下被拆的凌亂的賀禮,蹲下身來與女婢一同收拾著。
聶行思軍中,即使看了太子面子,綏王也只派了五萬人前來增援,可即使只有這五萬人,也足以解決對面已被伏擊大半的敵軍。
大軍行軍數(shù)日,需要讓他們好好歇息歇息,而自己這邊經(jīng)過數(shù)戰(zhàn),也筋疲力盡。
斟酌再三,聶行思吩咐葉寧遠將援軍安置好后,自行帶著聶家軍十多人縱馬到二十多里外的敵軍探查,看是否需要趁熱打鐵,將其一舉攻破。
聶行奕自當是帶著,算為訓練他了,可太子卻也不依不饒的非要跟著,說是他們是在為安源守國門衛(wèi)疆土,自己身為太子也要出一份力。
聶行思沒辦法,誰讓聶行奕帶了這么個活祖宗回來,只能帶著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又找了個兩名精武的手下,保護他。
他們趁著天黑,摸到營帳旁,受傷的士兵被圍在露天搭起的布帳中,行思率先將巡邏的士兵捂著嘴巴打暈扔入河中,將衣服扔給了聶行奕。
隨后幾個手下陸續(xù)打暈了十多名士兵,全部扔進了河里,換上了天黎國士兵的衣服,準備進去探查一番。太子拉住聶行思:“行思,我的呢?!?br/> “殿下,里面不比這里安全,您在這里等著就好。”聶行思拉下太子的手,正了正頭上的鐵盔:“你們倆保護好太子?!?br/> “好,那我不進去給你們添亂了,行思,我在這等你回來?!北魂P心了的太子心里很是高興,顯然他沒把這理解成君臣間客氣的關心。
“姐,沒人了,可以走了。”聶行奕很上道的正在營帳拐角處把風。十多人都整理了衣服,迅速列為一隊,開始出發(fā),穿梭在營帳之間。
每逢無人,便掏出紙筆記錄各各營帳間的人數(shù)與位置。
而天安城城門,聶正虎正抱著膀子靠在城墻上瞇覺,八名黑衣人從墻角摸黑爬了上來,將城墻上巡邏站崗的士兵挨個抹了脖子。
待到聶正虎旁邊時,卻不慎將他驚醒了,他大聲呼喊著與他們打了起來,一人見來支援他的士兵越來越多,扭頭跳上屋頂跑沒了,另外七人拖住了一眾士兵。
正當聶正虎將他們斬殺而又活捉了兩人,得意的以為自己可以找行思領賞時,糧草囤積處冒起了沖天火光。
聶正虎向糧草方向跑了幾步,又想起他如若走了,城門無人防,便又折了回來,悔恨的一拳砸在城墻上:“快!快讓所有人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