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和文月公主趕緊出來跪在地上接旨。木葉大人笑著念完了圣旨,交給凌畫。
凌畫在文月公主的攙扶下,艱難站起來。
“王妃,可是要記得抄寫!”木葉大人笑道。
“木葉大人,我這手臂受傷了,怎么抄寫《女戒》,能不能讓父皇換一個懲罰?!绷璁嫷?。
“王妃是想打板子?”木葉大人笑問。
凌畫苦笑,“那還是算了?!?br/> 木葉大人離開,文月公主道,“這個處罰已經(jīng)夠輕的了,父皇也要給皇后一個交代。”
凌畫自然知道,這已經(jīng)是皇帝對她格外開恩了,不然,休了她,然后再打她一頓也是正常的。
“我特制了一個送餐的轎子,能保證飯菜的溫度,我將廚子送到你府上,你也不用每日都跑來跑去了,我實在是不忍心了。”文月公主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住凌畫。
“那樣哪里行,我府里怕也不太干凈,王爺這些年對府里的事情不怎么管,還不知道有什么人,那日我將兩個紅塵女子領(lǐng)進凌霄閣的事情竟然能傳的滿城風(fēng)雨,一定是府里的人傳出去的?!绷璁嫷?,“還是長姐這干凈一些?!?br/> 凌畫不想再出現(xiàn)裴冀中毒的事情。
“這樣吧!”凌畫想了想,“我將菜譜送來,裴冀每日該做什么,我也寫下來,這樣就是辛苦長姐盯著了?!?br/> “你要再這樣說,我是真的無地自容了,裴冀是我的兒子,我辛苦不是應(yīng)該的嗎,就照你說的做!”文月公主道。
晚上,夏陽和秋雨服侍凌畫洗漱之后睡下,盛天歌躺在她旁邊,盯著屋頂,也不說土味情話,凌畫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
不過想想,他從魯王府回來,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成了一具尸體,覺得他一定傷心,也乖巧的沒有說話。
畢竟是兄弟,流著一樣的血,傷心是難免的。
“你說人是不是會變?”凌畫閉上眼睛原本要睡了,忽然聽盛天歌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又睜開眼睛,側(cè)頭看他。
“嗯,世間萬物都在變,不便的唯有永恒的變化!”凌畫道。
盛天歌扭頭看凌畫,良久。
“怎么了?”凌畫問,“這么看著我?”
“你說的話像是佛語,凈月師太會說這樣的話!”盛天歌道。
這哪里是什么凈月師太說的,這是亞里士多德說的。
凌畫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盛天歌問。
“我以為你要說情話,沒想到說出這樣的話,怎么了今日,發(fā)生了什么?”凌畫問,“見到魯王難過了,想到了你們小時候一起抓鳥的事情了?”
盛天歌搖頭,“沒有,他不會和我抓鳥的!”
“那是怎么了?”凌畫追問。
“你也變了很多,如果是之前的凌畫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的凌畫像定國公一樣,很膚淺……這么深刻的話絕對不會說出口!”盛天歌篤定。
凌畫有點心虛,靈魂換了,自然是不一樣了。
“你變好了,而某些人卻變壞了!”盛天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