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胡月明告訴沐凌蝶,此毒發(fā)作的晚,無色無味,很難檢查出來,這便是此毒的歹毒之處,如果不是傷在表面,基本無異常,即使把脈也把不出來,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便是毒發(fā)之時。
“中此毒的人,可有什么癥狀?”
沐凌蝶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回稟娘娘,老臣翻閱古書得知,此毒出自已經滅亡的古真族。書上記載中此毒著,先是脾氣暴躁,易怒。隨后會吐血,頭暈,頭痛,眼睛模糊不清,接著會產生幻覺,總覺得有人要殺自己,然后開始發(fā)瘋,發(fā)狂,直到死亡。只是體質不同,發(fā)作的時間不同。娘娘可否告知老臣,娘娘將此毒用在了誰人身上?”
胡月明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忍不住詢問著。
但隨著“咚咚”的腳步聲,沐凌蝶搖擺著嫵媚的腰肢,來到了太醫(yī)胡月明的身旁,眼底掠過一絲寒芒,嬌笑道:
“胡太醫(yī)當真想知道嗎?只是知道后的后果,胡太醫(yī)覺得自己可能承受的住?”
雖然沐凌蝶的臉上洋溢著迷人般的微笑,可不知道為什么?胡月明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他急忙拱手一禮,說道:
“老臣多嘴,娘娘若沒有其它的事,老臣便先行退下了?!?br/> “去吧!”
沐凌蝶嘴角微翹,揚唇說道。
看著胡月明的身影,消失在“軒翠宮”,沐凌蝶突然冷冷說道:
“出來吧!”
一個穿著破爛衣衫的男子,從房檐處飛身而下,沐凌蝶怒目相向訓斥道:
“馮川,你這廢物,什么事也辦不好,回來做什么?讓你殺一個傳旨官,你都能留下信件給狗皇帝元祁。要不是你辦事不利,蘇子巖的那幾萬大軍,估計這會早就葬身雪山了,你該當何罪?”
馮川嬉皮笑臉地說著:
“小的又怎么能知道那個好色傳旨官張庭,臨死竟然還會如此有骨氣,硬是將蘇子巖的書信塞進了嘴里,而元祁好死不死地偏偏在這個時候闖進了“水月樓”,要不是小的跑的快,恐怕小命就交代在“水月樓”了?!?br/> “你不知道云游派人到處在找你嗎?你怎么還敢來宮里?還不快滾?”
沐凌蝶怒吼道。她再一次懷疑北離國國主朱炎派馮川來輔佐她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小的決定不走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小的要留下來,供娘娘差遣?!?br/> 馮川高昂著頭,一副什么都決定了的樣子說道。
“你……”
沐凌蝶被氣壞了,抬手指著馮川,打算多說些什么?就在此時,只聽馮川說道:
“小的也不算全然沒有功勞啊!要不是云游那小子不要命般的阻擾,小的早就將送給蘇子巖的那批物質給毀了……”
“你……你還有臉說,最后不是還是讓那批物質到了蘇子巖的手里了嗎?有什么用?你的功勞在哪里?本宮看你就是找死?!?br/> 沐凌蝶俏眉一挑,雙眼怒瞪,沒有等馮川說完,便大聲怒吼道。
“娘娘稍安勿躁,小的不是還沒有把話說完嗎?”
馮川依舊嬉皮笑臉,流里流氣的樣子接著說道:
“小的雖然沒有燒了蘇子巖的物質,可卻將準備回京復命的云游,打落下了懸崖,娘娘不是也想除掉云游嗎?小的為娘娘辦到了?!?br/> “你是說云游死了?”
沐凌蝶眼中難掩興奮地,急忙追問著。
“小的猜測他是死了?!?br/> 馮川一臉驕傲,好像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的說道。
“猜測?猜測有什么用?”
沐凌蝶拿起一個茶杯,砸向馮川的腦門,她就沒有見過如此蠢的人。馮川急忙躲過哇哇大叫著:
“娘娘息怒,你聽小的將話說完,再發(fā)脾氣也不遲呢!”
“說?!?br/> 沐凌蝶眼中寒光乍現(xiàn),冰涼的聲音,在軒翠宮內響了起來,冷冷說著。
“小的尋到懸崖底下,卻見底下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水潭。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在云游掉落的地方,砸出一個很大的窟窿。可見云游確實是掉下去了。娘娘你想啊!靠近北離國邊境那個地方,天氣何等寒冷??!這人要掉進冰窟窿里,還能活著出來嗎?不要說人掉下去,便會凍麻木了,就算活著,也不一定立刻找到出口,何況小的害怕有萬一,便命人在那冰窟窿處壓了一塊厚厚的石板,而且還令人在那里守了半夜,直到石板凍在冰上,將冰窟窿牢牢固定住之后,才離開的,就算云游插翅也難飛啊!”
聽馮川如此一說,沐凌蝶好看的桃花眼上,終于有了一些陰深的笑意,嘴角微翹說道:
“好,這事你做的還算漂亮,本宮相信如此勁爆的消息,必將讓元祁那個狗皇帝消化好一會的。本宮倒要看看,以后這個宮里,還有誰敢壞本宮的好事。這樣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便是幫本宮盯著蘇櫻雪。這宮里從今往后便將是本宮的天下了。哈哈……”
沐凌蝶說完,開始瘋狂大笑,馮川急忙獻策道:
“娘娘何須如此費事,干脆小的前去將蘇櫻雪給解決了得了,小的聽說“錦繡閣”如今只剩幾個小宮女,而且全都手無縛雞之力。要解決她們簡直易如反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