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雪被打的遍體鱗傷,幾乎奄奄一息,好在有著頑強不息的精神,支撐著她,活了下來。
“錦繡閣”里嗚咽聲,不斷響起,白嬤嬤和穎兒不停地摸著眼角的淚水。
“嗚嗚……娘娘怎么命如此苦?皇上怎么會如此狠心?娘娘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里能經(jīng)得起三十大板?皇上這分明是想要了娘娘的命啊!嗚嗚……”
“是?。∫皇窃拼笕伺R走時,托沈兵盯著娘娘,在皇上下令責打娘娘時,放了水,恐怕娘娘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嗚嗚……”
蘇櫻雪對元祁恨得是咬牙切齒,她強忍疼痛說道:
“都別哭了,本宮不是還沒有死嗎?對了,貴妃娘娘怎么樣了?那個渣男還是沒有給本宮需要的人參鹿茸嗎?”
看著白嬤嬤與穎兒哭的傷心,她忍不住斥責道。想起劉芯還昏迷著,善良的她,忍不住轉(zhuǎn)移話題,詢問著。
“娘娘你就別再如此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了,真的值當嗎?你可別忘記,當初是誰在冷宮里差點害死你了,要不是皇上及時趕到,當時你的下場,可是與她一樣。到時候誰又會救你?”
穎兒見蘇櫻雪醒來后,第一個問的便是貴妃劉芯,忍不住抱怨著。
倒是白嬤嬤心細如發(fā),知道蘇櫻雪的善良,忍不住拉了拉穎兒的手臂,示意讓她少說倆句,可也是忍不住絮叨著:
“其實也不怪穎兒姑娘說你,你也就是太過善良了,總是不記仇,這樣早晚會吃大虧的?!?br/> 蘇櫻雪嘆息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她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也只是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才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不是嗎?”
蘇櫻雪忘不了自己曾經(jīng)在冷宮里,貴妃劉芯要殺自己時,那種怨恨般的眼神,其實所有的悲劇,都是因元祁導(dǎo)致,所以蘇櫻雪并不恨劉芯,反倒怨恨起了不把女人當回事的皇上元祁。
他明明就不愛她們,卻還要將她們納入自己的后宮,虛度她們這些女人年華,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渣男。
蘇櫻雪沒有忘記在“逍遙王府”,當?shù)弥约菏翘幾又頃r的震驚。她更沒有忘記當在冷宮看到被玷污了的貴妃劉芯,不經(jīng)意地看到劉芯身下星星點點的血跡時的震驚。
元祁將她們納入后宮,卻沒有碰她們,難道是讓她們都只能頂著他妃嬪的頭銜,老死在宮里嗎?這份變態(tài),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蘇櫻雪心中狠狠地想著。
而元祁在下令責打了蘇櫻雪之后,轉(zhuǎn)身回到了沐凌蝶的軒翠宮。
沐凌蝶跟隨在元祁身后,用陰狠的眼神,瞪著元祁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詭異之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櫻雪這個女人她瘋了嗎?竟然敢在樹上掛滿橫幅辱罵于朕,簡直最大惡疾,如此不顧惜朕的臉面。朕簡直應(yīng)該株她九族?!?br/> 元祁怒不可赦地吼道。
小太監(jiān)劉文捂著有些紅腫的臉,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一臉委屈與驚恐。
元祁見其凄慘的樣子,有些動容,卻又帶一絲茫然地詢問了一聲:
“劉文,你的臉怎么了?誰打了你?”
“呃?”
小太監(jiān)劉文一聽,一臉不解,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皇……皇上,你……你不會是,忘記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元祁一愣:
“剛剛?”
接著咬牙切齒地說著:
“朕怎么可能忘記?剛剛蘇櫻雪那個女人,她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然敲鑼打鼓說朕的不是,讓朕丟盡臉面,簡直該杖斃。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誰能跟朕解釋一下,朕睡著這段時間,是誰刺激了蘇櫻雪,讓那個女人發(fā)神經(jīng)的?”
元祁眸光凌厲攝人,不知道是有意或者無意,冰冷的目光從沐凌蝶的臉上劃過。
沐凌蝶急忙跪倒在地,一臉委屈地說著:
“皇上恕罪,說起來,此事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有罪,因為皇上沉睡,臣妾一個婦道人家,六神無主,只知道為皇上能省一點算一點,便提倡大家都節(jié)儉,因為天下不太平,連年征戰(zhàn),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所以臣妾便下令整個皇宮能省則省。太醫(yī)院也不例外,如果沒有太重的病情,便盡量不要開太過貴重的藥材,將藥材省下,以備不時之需,比如這次蘇將軍索要藥材之事,便是一個警覺。”
“所以呢?”
元祁不忍沐凌蝶久跪,雙手將沐凌蝶扶起來,接著詢問道。
“許是貴妃姐姐在冷宮的事,在后宮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對貴妃姐姐做出如此水性楊花之事,很是厭煩,所以,淑妃姐姐為了貴妃姐姐討要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太醫(yī)院一來確實討厭貴妃姐姐,二來誤會了臣妾的意思,沒有給,這才將淑妃姐姐給惹毛了,請皇上治臣妾管理后宮不善之罪?!?br/> 因為小太監(jiān)劉文還在殿中,沐凌蝶知道謊話躲不過去,只能避重就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