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向陽你真的是,我靠,你真的笑死我了。”譚飛宇笑著笑著忽然哎喲了一聲,“你先別說話你先別說話,我笑得有點岔氣。”
“……有那么好笑嗎?”姜向陽舉著電話聽著那邊人震耳欲聾的笑聲,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他承認自己確實是做了傻事,但是譚飛宇笑到岔氣是不是多少有點夸張。
“不好笑?那么好的表白時機,你可倒好,問人家牛不牛。不行不行,我又想笑了,你牛,你是真的牛?!?br/> “那還不是我突然知道她聽見歌了,不知道該怎么說。”
“就算是前面這個可以理解,那后來呢?她都問你這是不是寫給她的了,都這么明顯了,你還不說,還扯什么理論上講可以算。”
“因為我就還沒想表白啊?!?br/> “那你搞這首歌干嘛?”
“我這首歌怎么了,我明明把握了度的,什么喜歡啊愛啊,這些字眼一個也沒提到?!?br/> 譚飛宇在電話那頭嘖嘖了一陣?!罢娌幻靼啄阍趺聪氲?。以前說怕兩個人距離遠,現(xiàn)在人家都去找你了,你又鬧哪樣。”
“不說這些了,我還是先想想明天和她見面時候說點什么吧,估計她是生氣了?!?br/> “你約她見面了?”
“還沒呢?!?br/> “那你別想了,估計沒戲?!?br/> 姜向陽不信譚飛宇的話,掛了電話以后不死心地給溫尋發(fā)了消息問她明天有沒有空,然而已經(jīng)關了機的溫尋壓根沒有收到消息。
時間越過越晚,姜向陽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了。
——難得的假期,大概真的見不到她了。
他把手機放下,有點泄氣地躺到床上。
其實他已經(jīng)喜歡溫尋很久了,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說不清,但至少,腦子里有“喜歡”這個概念出現(xiàn)時,這個詞關聯(lián)著的就是溫尋,僅有溫尋。至于遲遲不表白也不是他不想戀愛或者怯于開口,只是覺得現(xiàn)在還不太合適。
譚飛宇說溫尋過來找他了,他至少說對了一半——不管溫尋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找他而過來的,總之她是來到了b城。曾經(jīng)姜向陽也以為只要距離近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就可以開口說那句喜歡,甚至說“做我女朋友吧。”可是直到溫尋來了,他才發(fā)現(xiàn)事實是即便他們在一個城市,想見一面也很困難。
況且,溫尋還小。
她剛剛十八歲,她該擁有的是朝夕相處、輕輕松松的戀愛,而不是跟他這個居無定所、永遠都在趕通告的家伙同城異地,還要承受巨大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