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偉民聽說夫人的腿好了,并親眼看見她能夠行走,也是異常激動,夫人都病了好多年了。
雖然他丟了金雞嶺,可是夫人病愈的消息顯然被這更重要。
他與夫人商量起今后的生活來,這個時候鄭炳生與燕小八幾人也回來了。
后面跟著孫晴芳,她竟然沒有受到傷害,那個包袱還在。
聽說姐姐腿好了,孫晴芳臉上也現(xiàn)出了笑容。
大家對于薛紅藕的神機(jī)妙算異常佩服,這時薛紅藕才對大家說:“晴芳妹妹其實(shí)是郡主,十四歲來汴梁城當(dāng)人質(zhì),后來就服侍我?!?br/> 金偉民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是多雷的妹妹青芳郡主?”
孫晴芳點(diǎn)點(diǎn)頭,自從十四年前她失蹤后,哥哥多雷異常擔(dān)心,經(jīng)常派人來探查她蹤跡。
這一次在派出了海東青后,終于確定她的行蹤,可是想不到自幼熟讀兵書的她,竟然在指揮白羊嶺與官兵作戰(zhàn)。
至于海東青盯上那只信鴿,因?yàn)槭菍O晴芳的回信,也帶有她的氣味。
原來海東青也有辨別氣味的能力,所以經(jīng)常用來打獵或追蹤,在軍事上很有用途。
因此當(dāng)孫晴芳被那蜈蚣寺和尚暗算后,粘不罕幾人很快出手救走了青芳郡主。
這時金偉民才知道白羊嶺真正失守的原因,他惱怒地瞪著陳波呂,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竟然拱手將白羊嶺讓給了崔主簿。
可是陳波呂突然反問了一句道:“大家知道我們怎么從冰琉國來到邢臺府的嗎?”
孫晴芳與薛紅藕對視一眼,看來里面水很深啊,這也正是她們想知道的。
陳波呂悠悠道:“是孟知府門客來牽線搭橋的,這個人大家也認(rèn)識?!?br/> 薛紅藕一驚道:“安神醫(yī)?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波呂道:“那老頭也是關(guān)東王的老朋友?!?br/> 原來老頭竟然是關(guān)東王伏下的一招妙棋,如果孟知府能夠剿滅了白羊嶺,那肯定能夠得到郢王信任啊。
可是卻犧牲了白羊嶺與金雞嶺的利益,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啊。
可是陳波呂卻語出驚人道:“但是我們可以駐扎在白羊嶺了,這無疑是一個契機(jī)啊。”
鄭炳生看著陳波呂,遲疑道:“我們還可以回去嗎?”
陳波呂道:“你們?nèi)缃癖幻现站幜?,?dāng)然算是孟知府手下,為什么不能回去,只是不是強(qiáng)盜了,還能夠吃公糧啊。”
鄭炳生與金偉民對視一眼,驚得瞠目結(jié)舌,這樣操作也行?郢王竟然能夠養(yǎng)他們,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陳波呂道:“如今郢王正想招安太行十八寨,如果有白羊嶺與金雞嶺作個示范,想必起到很好的帶著作用?!?br/> 薛紅藕興奮道:“可是暗中太行十八寨全部在我們掌控中,我們可以東山再起了?!?br/> 其余的人也很是興奮啊,借著效忠郢王的機(jī)會,暗中發(fā)展自己勢力,可是郢王能夠上當(dāng)嗎?
薛紅藕道:“對,就這么辦啊,就算郢王派人來接收,可是我們可以架空他們?!?br/> 孫晴芳一皺眉道:“可是如果郢王來個釜底抽薪,把人員打散并且重新整頓這就壞事了?!?br/> 陳波呂陰狠一笑道:“我們可以易容啊,把他們的人全部替換掉?!?br/> 薛紅藕道:“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jī)會,暗中發(fā)展我們勢力,然后等待時機(jī)成熟,也可以獨(dú)立出來?!?br/> 金偉民與鄭炳生也從懊惱中恢復(fù)過來,忙著獻(xiàn)計獻(xiàn)策,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就調(diào)整好方針,準(zhǔn)備迎接新的形勢。
薛紅藕道:“我還有個建議,不管世子有沒有去世,我們必須拉起他的旗幟,否則我們沒有名義?!?br/> 陳波呂苦澀道:“我們辛苦起事,最后便宜那個假世子嗎?”
薛紅藕眼中精光一閃道:“等扶持他坐上寶座后,我們也可以徐徐圖之啊,否則連這樣的機(jī)會也沒有啊?!?br/> 所有人的眼睛都突然一亮啊,想起事必須有個大義,否則天下也不服。
打出前世子的旗幟,天下百姓也歸心啊,這江山本來就是他的。
如今的米志偉與郢王、楚王,甚至是太子陸幼仁其實(shí)也不是正統(tǒng)啊,畢竟他們拿不出虎符啊。
金偉民突然問出一個疑問:“那虎符會不會在那小子手里?”
陳波呂惡狠狠道:“在他手里又如何,我們可以搶過來啊?!?br/> 薛紅藕突然一怔,這個問題她還沒有好好想過啊,這可得從長計議啊,不要到時替人做嫁衣。
如果自己到時成了皇太后,那么薛家一定也會封相列候了,這也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