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道:“天可憐見,若不是我兄弟出手,你連身體都沒有,真是好人做不得啊。”
骷髏呆了一呆,果然像是這回事。
若不是那家伙誤打誤撞把自己的腦袋按在這架骷髏上,自己不知要在地上躺多久。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無比高大的千夫長手提斬馬刀,騎著夢魘過來。
只聽他大喝道:“兀,這個小骷髏磨蹭什么?耽誤了老子趕路,被閻羅爺責罰,老子先斬了你。”
他空洞的雙目里同樣閃著兩團鬼火,可是對于近在跟前的清風明月卻視而不見。
夢魘一腳踏下,將地上的骷髏踩個稀巴爛,飄出的靈魂之火弱得可憐,卻也被貪婪的夢魘一口吞下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也是個吃貨與大肚王。
隨著它前行,被它踩碎的骷髏頭越來越多,靈魂之火全被它吸收了。
骷髏架子突然間白光一閃就不見了,而在陰府某處白骨山上,出現(xiàn)的白骨越來越多。
骨咚身為白骨王冠之一,突然出現(xiàn)在亡靈之海的白骨山上,雖然頭顱不見了,可是他手下的好多骨架卻是認得出的。
這讓他很是抓狂,是誰在挑釁他的權威,并不斷屠殺他手下。
他的王冠散發(fā)著陰森的氣息,這時一個判官陪笑著上前:“大王,照屬下看,這好像是被夢魘踩壞的?!?br/> 白骨王冠骨咚眼中寒氣更甚:“這蠢貨究竟想干什么?照這樣下去,還沒有趕到與平等王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我手下就要大減員了。”
平等王竟然與閻羅王鬧翻了,而且還要開戰(zhàn),怪不得要陰兵過境,原來是借道啊。
骨咚將手一揮,突然出現(xiàn)一個位面,上書青龍二字。
原來青龍位面卡在閻羅王與平等王交戰(zhàn)的節(jié)點上,若是從別處繞路,得趕一個月。
幸虧千夫長陳慶瑤有白骨王冠骨咚賜給的陰府靈器陰陽鏡,否則無法鑿開位面壁障。
原來位面壁障除了可以用破界符,還可以用各種法寶與法器打開,而白骨王冠骨咚的陰陽鏡也是閻羅王賜給它的。
骨咚也無法看見青龍大陸內(nèi)部是什么樣子,于是便發(fā)出了一段通訊。
隨著它不斷掐印,通訊突然出現(xiàn)在千夫長腦海里。
“韓仁平,你現(xiàn)在到了哪里?”
千夫長突然一個激靈,它不靈光的腦子根本想不起自己的前世,也想不起來自己叫什么,因此人人叫它攪屎棍。
可是來到了青龍大陸,它恍惚間想起,好像這兒是它故鄉(xiāng)一樣,讓它感到特別親切。
其實青龍大陸與炎黃大陸還是非常像的,這兒的江左與炎黃大陸的江左也非常像。
它的前世其實是出身在炎黃大陸的江左,曾經(jīng)在某個朝代當過戶部員外郎,可是因為貪污被剝皮實草當作反而教材了。
它原本屬猴,生性也異常機靈。
雖然出身貧苦,小時也學古人鑿壁偷光,可是運氣不好,被鄰居打瘸了腿。
可是雖然長得黑瘦,為人卻詼諧有趣,卻也效古人韓壽偷香,聚得一個富戶小姐。
說起來韓壽也是他一家人,只是不同源而已。
韓壽竊得賈充的女兒,這則典故出自炎黃大陸《晉書·賈謐傳》、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惑弱》。
韓壽美豐儀,善談吐,賈充辟為司空掾(司空文書)。
充每宴賓僚(門客與幕僚),其女輒于屏風后窺之,見壽而喜焉。
有一婢說壽姓氏,恰是其故主人。
婢往壽家做紅娘,云女光麗艷逸,端美絕倫。
壽聞而心動,女遂潛修音好,厚相贈結,呼壽夕入朝出。
壽勁捷過人,家中莫知,惟充察其歡愉異于往日。
時西域有貢奇香,一著人則經(jīng)月不絕,帝甚珍貴之,并以賜充及大司馬陳騫。
其女竊香以遺壽,充僚屬相處與壽,察聞奇香,稟之于充。
自是充獲知女與壽私通,竟不知所由得入。
乃俟夜中佯驚,托言有盜以觀其變。
左右回曰:“無余異,惟東北角如狐貍行處也?!?br/> 充乃拷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遂以女妻壽,傳為傳話。
而后香字也暗寓美女或佳人,比喻一段美好的姻緣。
韓仁平突然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驢臉,不由打了個冷顫,喃喃道:朱重八。
突然間他茅塞頓開,他眼前閃現(xiàn)一個血腥的牢房。
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被綁在木架上,一個獄卒持牛耳尖刀獰笑著走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跟著郭桓一條道走到黑,今天奉上喻,特地來送你上路。”
那個男人嘴里塞著破布,根本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