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離寧城大街上,騎兵往來巡邏,步兵嚴(yán)密把守重要街道和路口,城內(nèi)的氣氛異常緊張,一匹馬在街上飛奔著,濺起滿地的灰塵,停在沈府門前,馬上人翻身下馬,急匆匆地走進沈府內(nèi)。
東院中沈知堂在白音兒的幫助下,穿上官府正準(zhǔn)備去上早朝
沈秋快步走來,在門外喊道:“大人,大理寺正找您,說是有要事稟報”
沈知堂看了白音兒一眼,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回道:“知道了,說我馬上到”
幾分鐘后,沈知堂走向正堂,大理寺正劉文趕忙迎上:“大人,出大事了”
沈知堂一愣:“不要著急,慢慢講!”
劉文道:“今晨楊仵作的徒弟來給他送飯,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他竟只剩一張人皮了”
沈知堂一怔:“什么意思?”
劉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昨日楊仵作在驗尸房驗尸,今日一早就只剩一張人皮了!”
沈知堂驚呆了,劉文繼續(xù)道:“不止如此,昨日從漓河打撈上來的那具尸體,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正望向皇宮的方向”
沈知堂皺著眉,沉思了片刻:“沈秋~去把見清叫來,不~直接叫他去大理寺”
大理寺的一眾官員在大門口焦急地等待著,驗尸房內(nèi)一位黃杉男子蹲坐在一具人皮邊上,陰沉著臉,仔細(xì)地檢查著人皮上留下的點點痕跡
沈知堂和李見清急匆匆地走來,李昆的尸體面朝皇宮的方向坐著,瞪著一雙發(fā)白的眼珠,嘴邊帶著詭異的笑容
而地上的楊濤的尸體,僅剩一張人皮,依稀能認(rèn)出面容,蹲坐著黃杉少年用鑷子夾起一只通紅的蟲子,抬頭道:“尸體表面無外傷,也沒有切痕,里面有一些細(xì)小的咬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得只剩下外皮了”
沈知堂接過鑷子,仔細(xì)看了看,猛地回頭看向李見清:“如果是被這東西啃去了血肉,那骨頭應(yīng)該還在”
李見清點點頭,四處查看了起來
黃杉少年猛地站起來,指著李昆的尸體道:“這人是誰?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沈知堂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劉文問:“這位是?”
劉文向前兩步,看了一眼地面的尸體,又轉(zhuǎn)過身去道:“他叫楊子洛,是楊濤的徒弟”
沈知堂的目光落在楊子洛的身上,伸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肩膀道:“哦~你是在哪里見過他?”
楊子洛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搖頭道:“不記得了~”
沈知堂道:“那你能跟我說說,你今早為什么會到這來嗎?”
楊子洛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昨夜凌晨師傅回到家中,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我問他找什么他也不說,后來他就走了,我越想越不對,天一亮就來大理寺找他了,就看到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沈知堂點點頭:“有沒有可能是尸體中藏著什么,你師傅處理尸體時不小心中招了?”
楊子洛猛的搖頭道:“不可能~誰中招他都不可能中招,沒有人比我?guī)煾蹈私馊梭w!”
沈知堂沉吟片刻,躊躇道:“那應(yīng)該就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被人滅了口”猛地一抬頭:“快帶我們?nèi)ツ慵铱纯磣”
沈府門外停著一串長長的馬車,離寧城內(nèi)的各家夫人都提著禮品往里走,白音兒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