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正說有證據(jù),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楊國立說道:“哦?你有什么證據(jù)?拿出來讓我看看吧?!?br/> 唐正慢條斯理從兜里掏出了一只手機來,然后將之打開,在屏幕上一點,立刻就有了聲音。
“小子,你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我們鄭所長,今天非得讓你變成半殘才能走出去!”這是一個警員的聲音。
“你們這是徇私枉法,居然要對我用私刑?”唐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小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嘴硬,我們就是對你動刑了,那又怎么樣?”這警員的聲音囂張無比。
一旁的鄭靜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額頭上不斷往外滲著汗水,他沒想到唐正居然將剛才的事情用音頻錄了下來。
另外一名警員說道:“說這么多干嘛,鄭所讓咱們好好招待他,把字典拿來,墊他胸口上,給他來幾下。”
警察收拾犯人而不留下傷痕的方法很多,比如說用一本厚厚的書墊在犯人的胸膛上,然后用警棍或者鈍器砸擊,就算打傷了,也是內(nèi)傷,查不出來。
“你們敢!”唐正的聲音充滿了驚恐,顯然是在扮豬吃老虎。
“在這里,就沒有我們不敢做的事情,你得罪了鄭所,死路一條!”一名警員冷笑道。
“你們再這樣,我就要選擇自衛(wèi)反擊了!”唐正的聲音顯得色厲內(nèi)荏,這演技還真是沒得說。
“收拾他!”
“喲呵,小子你居然還敢還手?”
“弄他,媽的,再給他上個腳鐐!”
接著,就是兩名警員的慘叫聲傳來,然后是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音頻文件也播放到頭了。
鄭靜國一頭冷汗,這兩個蠢貨,在動手的時候為什么不先搜一搜,居然讓人錄了音,雖然這不是視頻,只是錄音,但卻也能從中分析得出來,是兩個警員受到了鄭靜國的指示,要對唐正動手。
唐正將手機往旁邊隨意地一放,然后從一名警員身上拿出鑰匙來,把手銬給打開了,然后對著楊國立說道:“楊廳,這就是證據(jù)了,給你。”
楊國立接過他的手機,點了點頭,然后目光嚴厲地看向了鄭靜國,沉聲道:“鄭靜國,你身為派出所所長,居然知法犯法,指使手下對人濫用私刑?很好,這件事,咱們慢慢來算。”
鄭靜國急忙叫道:“楊廳,冤枉??!這都是誤會……”
“哼,誤會個屁,從我們一進來你就囂張得不可一世,跟那個光頭勾結(jié),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林韻冷笑著說道。
陳瑾也在一旁說道:“這件事我會上報到市局去,詳細情況會及時跟楊廳你匯報?!?br/> 楊國立是這里最大的領(lǐng)導,而且被秦清婉找來,有證據(jù)在手,要革職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自然是無比簡單的事情,用不著楊國立這把牛刀,陳瑾表態(tài)一下就可以了。
這一次,鄭靜國是徹底栽了,就算后臺硬也不行,省廳的領(lǐng)導在這里抓了個現(xiàn)形,而且拿到了證據(jù),他百口莫辯,就算是有一條諸葛亮那樣的舌頭也不行事。
林國光不由多看了唐正一眼,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厲害,臨危不亂,保持鎮(zhèn)靜,居然還知道錄音,看來也不是個魯莽之人,的確是個人才?。?br/> 今天林韻遇險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危險也是被唐正給出手化解的。
鄭靜國無話可說,一臉的頹然,感覺渾身無力,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這一次栽得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至于光頭那四個人,已經(jīng)被他給先一步放走了,畢竟那四人是社會上的混混,留在所里影響不好。
唐正對著鄭靜國一笑,淡淡地說道:“鄭所長,自作孽,不可活??!”
秦清婉這才走上來,關(guān)心地問道:“唐哥,你沒事吧?”
唐正搖了搖頭。
秦清婉就道:“今天的事情都怪我,如果我不惹麻煩的話,也不會鬧成這樣了,讓你受苦了?!?br/> 唐正就笑道:“沒事的,唐哥還能看著別人欺負你嗎?不過,下次你確實不能這么沖動了,遇到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我就好,我來幫你處理唄?!?br/> 秦清婉點了點頭,然后又對楊國立道謝,說道:“楊叔叔,這次真謝謝你了。”
楊國立嘆了口氣,輕輕拍了一下秦清婉的肩膀,低聲道:“你也別那么任性,早點回家去,不然你爹媽會很擔心你的。”
秦清婉的臉色不由變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看得出來,有些不高興了。
楊國立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陳瑾同志,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吧,這件事我會保持關(guān)注的,如果遇到了什么阻力,你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我會出面?!?br/> 陳瑾不由大喜,今天這一趟算是來得值了,居然還搭上了省廳楊國立這一條線,這對他的仕途大有用處,他點了點頭,道:“領(lǐng)導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嚴肅處理的,堅決不能讓這樣的害群之馬混跡在我們神圣的公安隊伍當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