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城外烏云消散,天空變得異常晴朗,而且今夜天象也有些奇怪,明明沒有皓月當(dāng)空,偏偏夜空分外明亮,那漫天星斗布滿蒼穹,有種說不出的浩瀚。
沈行知回頭看向受傷的真龍,他正欲開口詢問真龍傷勢,卻不經(jīng)意的與真龍雙目對視,這一看沈行知竟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開口了。
“這眼神好熟悉,怎么那么像姜璃?”沈行知下意識的想到。
下一刻還不等沈行知反應(yīng),真龍扭動龍軀,竟然轉(zhuǎn)身就飛走了。
沈行知楞在空中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也不知道靈霄寶殿上發(fā)生的一幕,只以為天罰就這樣結(jié)束了。
握著劍飄然落下,沈行知徒步向碎葉城走去,一路上還在會想天罰之下的事,腦海中也不斷浮現(xiàn)出真龍受傷的樣子,心中還在擔(dān)心對方。
“剛才我擋在天罰之下好像有些中二???哈哈,不過懟天確實很爽呢,最后保護我不被雷劈的究竟是什么力量?好像那雷霆后面有人說是什么民意,難道這就是老師要我一心為民做個好官的原因?”沈行知一邊走一邊想著,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碎葉城。
碎葉城中縣衙是最先修好的,他和姜璃也提前搬到了縣衙后院居住,他才剛一推開門,就看到院中站著一人,不是姜璃又是誰。
“夫人還沒睡......”沈行知隨口一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姜璃朝自己飛奔而來。
下一刻姜璃一下?lián)湓谏蛐兄獞牙?,緊緊的抱著沈行知,還無比悲傷的哭道:“夫君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啥?我不就離開幾天嗎?怎么就見不到了?夫人你怎么了?”沈行知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姜璃為什么突然如此激動,那樣子簡直就是生離死別。
“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dān)心嗎?在你看來只是短短幾天,可在我感覺簡直就是千萬年,以后不要你再離開我了,我們一刻也不分開好不好?”沈行知的安慰沒有讓姜璃平復(fù),反而變得越發(fā)激動。
沈行知越發(fā)的懵逼,他感覺姜璃突然就變了個人,以前感覺還挺活潑開朗的一姑娘,怎么突然就變成了瓊瑤風(fēng)。
“嗯?夫人你身體怎么這么冰冷?不對,臉色也這么蒼白?!鄙蛐兄K于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在姜璃身上沒有感覺到正常的體溫,反而有些冰冷。
當(dāng)下沈行知一臉關(guān)切的抬起姜璃手腕,用手指搭在手腕上診脈。
“這不是風(fēng)寒之癥,倒像是氣虛體虧,精血不足的脈象.......哦,我懂了,女孩子每月都有那么幾天!”沈行知摸著姜璃的手,自言自語的說道。
原本姜璃還哭得不成樣子,可是聽到沈行知越說越離譜,反倒忍不住笑了。
“你......你真是討厭。”姜璃面色蒼白,又是哭又是笑的瞪了沈行知一眼,而后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
沈行知楞在原地,她覺得姜璃今晚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明白為什么,最后只能告訴自己:“嗯,這時候的女孩子脾氣都不好,是我不對,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她的?!?br/> 這一夜沈行知也不畏疲倦的悉心照料姜璃,第二日一早更是親自到集市買了只老母雞和一條魚,然后安排那些觀音禪院救出的少女到衙門幫工。
當(dāng)安排好這些人后,沈行知親自在廚房倒騰起來。
一個時辰后,沈行知來到姜璃房中,這次他還端來了雞湯和魚肉丸子,他才剛一進門,姜璃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飄來。
沈行知將姜璃扶起斜靠在床榻上,端著一碗雞湯,親手一勺一勺的喂姜璃。
“有些年沒下廚了,這味道恐怕不如以前了,不過這些都是溫和進補之物,你鼓勁多吃些,對身體恢復(fù)很有好處?!鄙蛐兄p輕的吹著湯勺,輕言細語的對姜璃說道。
“這是夫君親自做的?可是君子遠庖廚,夫君乃堂堂縣令,怎么能去下廚呢?”姜璃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雖然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沈行知的行為有違禮教,但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沈行知感動的一塌糊涂了。
“我為夫人下廚理所當(dāng)然,若我連自己的家人都照顧不好,何談?wù)疹櫼豢h百姓?再說了所謂‘君子遠庖廚’不過是一句勸行仁術(shù)的話而已,只是漸漸的被后人斷章取義罷了”沈行知很自然地隨口說道。
沈行知一句家人,險些讓姜璃感動的哭了出來,她喝了一口雞湯,頓覺心中無比溫暖。
“夫君的廚藝可真好,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雞湯?!苯в芍缘恼f道,心情一好似乎身子也恢復(fù)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