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法師有禮了,本官便是碎葉縣令,也是這兩界關(guān)的守將,我叫沈行知。”沈行知見三藏出現(xiàn),主動開口介紹起自己,他沒有一點架子,也沒有故意為難三藏。
沈行知對三藏說話時,目光還瞟了猴子幾眼,讓沈行知有些意外的是,猴子并沒有急著呼喊三藏,更沒有表面身份說自己奉觀音之命在等三藏,也沒有說自己與三藏有師徒緣分,
“小僧見過將軍?!比仉p手合十對著沈行知行禮。
他感覺沈行知態(tài)度還不錯,至少比起碎葉縣其他人好太多,于是三藏便打算提出出關(guān)西行的話。
不過他還未出口,沈行知卻先開口繼續(xù)說道:“相比與法師稱我將軍,本官更喜歡被叫做縣令?!?br/> 三藏聞言有些疑惑,甚至連猴子都下意識的盯著沈行知。
在三藏看來,兩界關(guān)上有寧遠將軍的旗號,這可是正五品的將軍,而一個縣令只是七品官職,哪有喜歡讓人叫自己低等官職而不叫高等官職的?
“這是為何?”三藏心中不解,便直接問道。
“因為本官也不喜歡打仗,若這天下再無戰(zhàn)事,我多么希望安安心心的做好縣令,讓治下百姓都過上安穩(wěn)的好日子?!鄙蛐兄荒樞σ獾恼f道,目光之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沈行知的話讓三藏不由得肅然起敬,瞬間對沈行知好感暴漲,但是猴子卻對沈行知翻著白眼,好像一點都不相信沈行知的話。
“縣令大人的志向定然會實現(xiàn)的,貧僧此去西天求取真經(jīng),為的也是這天下再無戰(zhàn)爭,讓冤魂得以超生,讓世間再無苦難。”三藏雙手合十同樣一臉憧憬的說著,此刻他的眼中看向沈行知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不同,那感覺好像沈行知就是他的知己,兩人有著同樣的理想和追求。
沈行知對三藏點了點頭,同時一臉佩服的說道:“法師此去西天求取真經(jīng),有十萬八千里之遙,路上更有千難萬險,聽聞再往西走,還有無數(shù)妖魔盤踞。法師為救世人,甘愿以身犯險,著實令人佩服!”
“阿彌陀佛,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僧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比責o比謙虛的答道,言辭懇切不負高僧之名。
猴子的白眼中漸漸露出疑惑之色,它實在不明白這小縣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從沈行知往日的舉動來看,明明處處與佛門作對,可如今在三藏面前都快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了。
“法師真乃高僧,對了,這兩界山下鎮(zhèn)壓著一只妖猴,這猴子當年闖下天大的禍,后被如來壓在此地已經(jīng)五百年了,我看這妖猴戾氣已消,本打算將它放出來,但奈何兩界山上有如來布下的六字真言咒,只有佛門高僧才能揭下,不知法師愿不愿意放出妖猴?”忽然沈行知指著猴子,一臉認真的對三藏說道。
沈行知一番話,猴子直接愣住了,三藏也終于注意到猴子,但他的神色卻明顯變得不知所措。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奇怪,沈行知靜靜的看著三藏,三藏看看沈行知又看看猴子,而猴子目光也在三藏和沈行知身上來回移動。
“這小縣令搞什么鬼?他竟然主動找三藏放我出去?不對,那六字真言咒他怎么知道?這家伙到底耍的什么花樣?”猴子很想直接開口問沈行知,但當著三藏的面他又覺得不妥。
此刻最難的莫過于三藏了,自己本來是找沈行知放自己出關(guān)的,怎么冒出個妖猴來讓自己選擇了?
沉默了許久之后,三藏有些為難的說道:“既是我佛如來鎮(zhèn)壓的妖猴,定然是罪惡滔天,沒有如來法旨,小僧怎能私放妖猴?小僧今日前來,是想請縣令大人準我出關(guān)?!?br/> 三藏一聽是佛祖鎮(zhèn)壓的妖猴,立刻一口回絕了沈行知,此時他才想起自己前來見沈行知的目的,直接道出了出關(guān)的請求。
“法師剛到碎葉,本官也該一盡地主之誼,出關(guān)之事倒是不急,其實本官心中有些疑惑,還想請法師解惑?!鄙蛐兄娙刂苯泳芙^釋放猴子,也沒同意三藏出關(guān)的請求,但也沒說不放三藏西行。
“不知縣令大人有什么疑惑?若貧僧能解答,自當知無不言?!比匾呀?jīng)漸漸感覺不妙,他能察覺到沈行知也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沈行知依舊保持著微笑,他略帶疑惑的說道:“本官聽聞那大雷音寺便在天竺國,不知這天竺國與大唐相比誰強誰弱?兩國百姓誰又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