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還有這等公干,要我審問涇河龍王,而根據(jù)天庭的意思,是要在今日斬了這龍王的。只是為何今日斬龍,便收到了沈行知的書信?這一切會不會太巧了?此事說來還真是蹊蹺,涇河龍王雖是水族,但所領(lǐng)江河乃是長安之地,若他一死長安附近降雨之事豈不要陷入混亂?我若斬他,就讓地府與龍族交惡,甚至大唐都與龍族交惡,這怎么像是被人下套了?”魏征端坐在監(jiān)斬臺上,心中卻在不斷的思量著。
他本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心中也是如明鏡一般,若是沒有沈行知提醒或許有可能忽略這許多牽連,但看了沈行知的書信后,魏征可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了。
“大人,時辰到了!”一個斬龍力士小聲的提醒了魏征一聲,涇河龍王的真靈已經(jīng)在剮龍臺上跪了許久了。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魏征回過神來,看著涇河龍王問道。
這一切魏征自然都已知曉,不過按照程序他還是要先驗(yàn)明正身,而后詢問所犯之事,再宣判定罪行刑。
“小神涇河龍王,私自篡改降雨時間苛扣點(diǎn)數(shù)?!睕芎育埻踉缰厮罒o疑,也不申辯就是一副等死的樣子。
魏征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假裝想了一下,這才神色威嚴(yán)的說道:“好,既然自己都招人了,那本官便宣判了,來人行刑,笞刑龍脊三百?!?br/> 魏征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當(dāng)魏征說到行刑時,早已準(zhǔn)備在一旁的斬龍力士提著斬龍刀就走向涇河龍王。
可是當(dāng)魏征說出笞刑時,整個剮龍臺上都愣住了。
斬龍力士舉起斬龍刀有些不知所措,事先明明說好的今日斬龍的,怎么變成輕飄飄的笞刑了?
而且這笞刑不是人間的刑法嗎?天庭可是根本沒有這種連人都打不死的刑法。
“嗯?怎么還不行刑,要本官親自動手嗎?”魏征瞪了斬龍力士一眼,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力士一個哆嗦,連忙說道:“那個.......今日只準(zhǔn)備了斬龍刀,卻是沒有其它刑具,小的這便去取。”
“快去快去,別誤了時辰。”魏征倒是依舊一本正經(jīng)。
此刻最懵逼的莫過于涇河龍王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必死無疑的自己竟然不用死了?
“那個......大人,小神從天庭同僚處獲悉,我這是死刑,怎么又.......”涇河龍王一臉不解的問道。
他話還沒說完魏征就呵斥道:“原本確實(shí)是死刑,不過在來之前一位同僚提醒了我,你乃涇河龍王,行云布雨也是對長安城,要叛你的罪當(dāng)用大唐律法,而根據(jù)大唐律法,你這是瀆職之罪,判你笞刑望你謹(jǐn)記這次教訓(xùn),日后執(zhí)掌涇河,可要兢兢業(yè)業(yè)?!?br/> 涇河龍王頓時感激涕零,此時他也知道了,原來是背后有高人相助,可魏征說的是同僚而不是唐皇,這讓涇河龍王越發(fā)好奇。
“敢問大人,不知大人那位同僚是誰?”涇河龍王覺得自己必須要知道救命恩人是誰。
“碎葉縣令沈行知。”魏征有些不耐煩的答了一句,這明明是刑場的,現(xiàn)在整的倒像是兩人在閑聊。
終于力士找來了竹條,一絲不茍的在涇河龍王背上打了三百下,而后剮龍臺消失,魏征從皇宮中醒來,而涇河龍王也完好無損的回到了龍宮。
“愛卿醒了?中午便留在宮中用膳,下午陪朕一起看書吧?!崩钍烂裨缫鸦貋恚灰娢赫餍褋砹⒖绦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