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依舊想不通為什么小時候那么奶那么可愛的小家伙長大后,會變得這么清冷?
默默咬了咬唇瓣,她將頭抵在車窗上,淺茶色眸子中淡淡閃過零碎的車外畫面,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
下一刻,眼前落下一片黑影,頎長人影靠了過來。
時夏整個人幾乎被他圈在了懷里。
雪色襯衣帶著淡淡的冷香,輕飄過她鼻尖,一只修長手臂橫過她面前,淺色袖扣下的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指尖緩緩落在車窗按鈕處。
時夏能清楚的看到他卷翹眼睫下漆黑漂亮的眼瞳,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含絲毫情緒一般,淡然說出兩個字:“我熱?!?br/> 接著,車窗隨著他的動作緩慢落下,一陣微風吹過,迷了時夏的眼。
她微瞇眸子,纖長眼睫微堵住了些她的視線,只能看到少年精致的下顎線延伸至雪白脖頸,隱約能看見半截白皙鎖骨。
鼻尖淡香消失,少年坐了回去,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半邊側(cè)臉精致雪白,透著幾分冷然。
時夏眨了眨眸,收回視線坐直了身子。
沒再靠向車窗。
江父開車并不穩(wěn),下一個剎車讓她的身子不自覺的向旁靠了靠。
漂亮的眉微蹙,她倏的好像有些明白為何江時熱卻不開他那邊的窗戶,而是開她旁邊的窗戶了。
她的頭若靠在車窗上,很容易因為江父的剎車與車窗碰撞,受傷是必然的。
不知道她猜的對不對,她將視線移在修長漂亮的少年身上。
他應(yīng)該是在賭氣吧。
賭氣她將他拋下十一年未曾聯(lián)系,賭氣她這十一年來從未關(guān)心過他。
她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