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聞言放在手中的茶杯,臉上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憤然:
“魔教之人大多心性極端,修煉功法又邪惡歹毒,如今更是大舉入侵我楚國修仙界,無數(shù)人因此喪失性命。我正道之人本就應當除魔衛(wèi)道與之死戰(zhàn),何來佩服之言?只恨很多宗門目光短淺,自私自利,才會被九煞殿逐個擊破。我幻音門雖然實力比不上魔教,但卻有一顆死戰(zhàn)到底的決心!”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以后,陳軒緩了緩語氣:
“本來我是想請?zhí)K小友加入我幻音門的。不過我看蘇小友實力非凡,不像是沒有師承的人,到也不好意思開口了?!?br/> 蘇長青一愣,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拒絕話語吞進肚子:
“那不知前輩找晚輩來是······”
“我是想請?zhí)K小友幫個忙的,放心不是什么大忙,對于蘇小友來說也就是順便的事情?!?br/> “前輩請說,只要晚輩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br/> 陳軒頓了頓,那出一封漆封好的信件擺在桌子上:
“蘇小友是宋國人吧,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宋國長大的,與蘇小友也算老鄉(xiāng)了。只是后來機緣巧合之下才拜入幻音門,從此在楚國定居。”
“之前的家族卻在我的暗中庇護下漸漸興盛。我擔心如果有一天玄音閣真的被魔教攻破以后,以他們對我恨之入骨的態(tài)度,會喪心病狂的找到我留下的后人。所以我想麻煩蘇小友將這封信送過去,通知他們盡快離開,走得越遠越好,免得遭受滅門慘禍?!?br/> 蘇長青聞言皺了皺眉頭:
“前輩不忘血脈親情,晚輩十分佩服。只是晚輩不懂的是這種小事兒前輩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做,為什么偏偏找上我呢?”
陳軒苦笑一聲,眼神有些似乎黯然:“老夫也不想如此,本門現(xiàn)在外表看上去光鮮,其實十分艱難。有很多人見情況不對跑了不說,剩下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崗位,不能輕易離開。”
“再一個嘛,也不怕蘇小友笑話,本門在對待魔教的立場上也不是鐵板一塊,也有一部分人主張?zhí)优芑蛘咄督档?,我也是全靠門中元嬰長老的支持才得以壓住那些人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為自己的家族安排后路,肯定會拿這事情做文章。所以不得已才請?zhí)K小友幫忙的?!?br/> 似乎是擔心蘇長青拒絕一般,陳軒又掏出一柄靈氣涌動的青色小旗遞給蘇長青:
“我也不讓你白跑一趟,這件青龍斷風旗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件極品法器,可攻可守,以你現(xiàn)在的境界剛好適合用,就當作你斬殺筑基后期魔修和幫我跑腿的酬勞了。”
蘇長青見對方說話誠懇,又許以重利。自己再不答應好像就有些不識好歹了,只得道謝一聲后答應了下來。
只是順手送個信而已,應該沒有什么關系的吧………
收下信件和青龍斷風旗的蘇長青回到了房間,但隱隱的總感覺有些不對。卻又始終抓不到頭緒,或許是自己太過多疑了?
就在蘇長青疑惑之時,九煞殿之內(nèi),結丹期的鷹鉤鼻子此刻竟然一臉惶恐的跪在堂下。
而其面前卻站著一個面色邪魅的年輕男子,從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來看,這邪魅男子竟然只有筑基期的樣子。
“少主,屬下辦事不利,讓那燕如蕓逃脫。門中損失一名結丹,數(shù)十位筑基,連帶著幻海魔瞳都被人搶走,請少主責罰!”
邪魅男子聞言一愣,沉默片刻后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罷了!劉龍那老家伙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你們攔不住他也并不奇怪。幻海魔瞳雖是至寶,但跟我們所謀之事比起來,卻又不是一個層次。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候,暫時不要節(jié)外生枝,幻海魔瞳就當作是先存在他們手上吧,等我們騰出手了,再收拾他們也不遲?!?br/> 鷹鉤鼻子聽到一向心狠手辣的少主這次居然沒有責罰自己,頓時也是長舒一口氣。哪里還顧得上幻海魔瞳之事,連忙拜謝告退。
別看少主修為只有半步結丹的樣子,但其手段卻十分老練。自從他爺爺將門中大權交給他之后,短短幾年功夫就通過各種手段將九煞殿擴大到了如今地步,讓人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