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慢慢的開了,星耀低了低頭,“凌王?!?br/>
凌王閉了閉眼睛,“能進(jìn)去坐會嗎?”
“自然可以?!?br/>
兩人圍著桌子而坐,星耀給凌王上了茶,“一直看著先生,都覺得是無欲無求的,先生,是打算一直留在這里嗎?看上去也是到了適婚的年紀(jì),心中可有人,要是家里拮據(jù),本王倒是可以幫你?!?br/>
星耀將茶杯拿在手上,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勞王爺多心了,其實(shí),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而且已經(jīng)放了很久,只是她不在,我也就沒有念想了。”
星耀的神色依舊如常,淡漠看不出什么。
難道真的是遇見一個感情堅毅之人,“王爺,您放心,家里有恩于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讓您的女兒,慢慢成才。”
凌王看著星耀,世上有德行的高僧,坐懷不亂的少。
古人有云: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便是和尚,三個字便是鬼樂官,四個字便是色中餓鬼。
難道真的是碰見了一個圣人?
可男女有別,這先生又長得俊俏,要是孩子長大了,不知……….
聽玄星一說,還真是會擔(dān)心,女兒會不會對這位先生動心。
這“財色”二字,從來只沒有看得破的,這位先生,不知為何,總是顯得無欲無求。
“先生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br/>
“一直都是讀書的。”星耀淡淡的說著,“家里人也都還在,只是……….一回到那里,就能感到所愛人的氣息,想起便是寒心,慢慢的,也就不想回去了?!?br/>
凌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星耀,看著談吐家世,確實(shí)不是凡人。
只怕家里以前也是條件不差的。
也有人曾說,財色若有那看得破的,便見得堆金積玉,是棺材內(nèi)帶不去的瓦礫泥沙;貫朽粟紅,是皮囊內(nèi)裝不盡的臭淤糞土。
高堂廣廈,玉宇瓊樓,是墳山上起不得的草堂。
看來這位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大悟之人了。
凌王此時已經(jīng)感覺不到頭重腳輕了,不知為何,頭暈的毛病在今晚突然好了。
“王爺放心,我定會將我知曉的一切,都教給青鴛,她本是個有慧根的人?!?br/>
凌王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我這女兒,以前找的師傅,能看出來,尊敬的多,不過對你啊,可真的是寸步不離,本王不擔(dān)心,你教不好她,只是……….”
星耀知道凌王心中所憂。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br/>
他站起來,站在窗戶邊上,白色的衣衫隨著風(fēng),衣決飄飄。
“也是與王爺有緣分,才來到這里,也是與小姐有緣分,才成為他的師傅,所以………一直將小姐培育成才,當(dāng)做是使命,當(dāng)做是一生中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等小姐長大,我自然會老,我的心意已決,也自然會走,不會留著?!?br/>
凌王看著星耀,到底是他以小人之心,奪了君子之腹。
先生何許人也,竟然………..
“先生,其實(shí)……….也不要將定論下的早,這以后,要是遇見合適的,本王一定會給你留意,畢竟,人活一世,獨(dú)獨(dú)一人,太辛苦。”凌王將茶一飲而盡,“今日打擾先生休息。”
星耀拱了拱手,“王爺客氣,若是沒有王爺?shù)南嘧R,我現(xiàn)在還不知在哪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