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佟婉筱剛下班回到家里沒有多久,就接到了白熙言的電話,最近她已經(jīng)對白熙言時不時的電話騷擾表示習(xí)慣了,知道如果自己不接他電話的話,白熙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來以為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樣,白熙言只會在電話里說一些在她聽來毫無意義的廢話,只要自己不接他的話茬兒,時間長了他覺得沒意思自然就會掛電話了。
可是這次卻有所不同,白熙言直接在電話里跟她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當(dāng)面跟她談,然后就不顧她的反對來到了她家樓下,佟婉筱怕事情鬧大打擾到自己的父母,只好答應(yīng)了他當(dāng)面談的要求。
“你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樣?”剛一見面,佟婉筱就沒好氣地問道。
白熙言依靠在車門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地看著她,“哦?我沒有想到,小筱你居然這么期待跟我一起玩新花樣!”
“你……”光聽他這語氣,佟婉筱就知道這話肯定沒好,當(dāng)下也不接他的話茬兒,而是翻了個白眼催促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快點(diǎn)兒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磨嘰!”
“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白熙言變換了一下姿勢,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diǎn)上。
佟婉筱疑惑地看著他,“什么事?”
“就是離開魏亦軒,重新回到我身邊的事情??!”白熙言一邊說著,一邊吐出一個煙圈,煙霧朦朧中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看來這丫頭根本就沒有把他說過的話放在心上呢!
“這件事情我不是早就已經(jīng)回答過你了嗎?”見她又提起這件事,佟婉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的!”
拒絕的話再次從她口中說出,白熙言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起來,“看來,你還是沒有認(rèn)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啊!”
“形勢?什么形勢?”佟婉筱皺著眉頭看他,怎么今天晚上他說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呢?不過她也沒打算弄懂,“我不管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要我回到你身邊是不可能的,早在你不知道珍惜、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說完,也不等白熙言有所反應(y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白熙言丟掉手中燃了一半的煙頭,大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把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把它們都忘了,我們重新開始不行嗎?”
“忘了?你說得容易!”佟婉筱一邊掙扎一邊反駁著他,“在你對我做了那樣卑鄙的事情之后,你以什么立場讓我忘記?白熙言,你憑什么?”
“如果是憑這個呢?”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么說,白熙言不緊不慢地用自己空著的另外一只手,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樣?xùn)|西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可是你父親親手寫的哦,你應(yīng)該會很有興趣吧?”
聽他提到自己的父親,佟婉筱停止了掙扎,滿是疑惑地看著他手中像是紙條一樣的東西,“這是什么?”
“喏,自己看。”白熙言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東西往她跟前遞了遞。
佟婉筱接過來打開,只見那是一張欠條,上面的確是佟父熟悉的數(shù)字,可是等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之外,佟婉筱整個人都愣住了,父親欠了白熙言的錢?而是還是這么一大筆,這到底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為什么自己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呢?
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白熙言又掏出了一根煙點(diǎn)上,一邊抽一邊跟她解釋道:“之前你父親的公司周轉(zhuǎn)不靈,項(xiàng)目做到一半沒有資金支持了,所以就跟我借了這筆錢,不過后來……呵呵!”
白熙言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忍不住笑出聲來,結(jié)果卻遭來了佟婉筱的一個瞪視,“我不相信我爸會主動跟你借錢?!?br/> “你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卑孜跹詿o所謂地聳聳肩膀,“重要的是,這是你父親親筆寫下的欠條,你該不會連你父親的字跡都認(rèn)不出來吧?”
佟婉筱微微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以她對自己父親的了解,即使是生意上遇到了困難,他也不會主動去向白熙言借錢,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佟父在本地還是有一些人脈的,想要借到周轉(zhuǎn)的錢也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白熙言手中的這章欠條,也確實(shí)是父親親筆縮寫沒有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實(shí)正如她所料,佟父當(dāng)初并沒有打算跟白熙言借錢,是白熙言自己主動找上門去的,那個時候佟婉筱和白熙言還沒有分手,依舊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佟父在聽到白熙言花言巧語地分析了一通之后,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畢竟很快就會是一家人了,既然未來女婿有這個孝心,那佟父也不好不領(lǐng)情。
不過畢竟是這么大一筆巨款,而且佟父說的就是先借來周轉(zhuǎn),等到項(xiàng)目結(jié)束拿到錢之后就還給白熙言,于是就不顧他的“反對”寫下了這張欠條,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白熙言根本就是故意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