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賜姓彘,革除玉牒!賜他瓦罐雞?。ㄈё智笫詹兀。?br/>
“?。俊?br/>
襄王臉色煞白,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剖了?
像高谷那樣,把心挖出來?放在他的眼前,再被文武百官觀覽?
他不寒而栗。
皇帝何其殘暴啊,我是他的親叔叔,他要把親叔叔的心挖出來,開太廟給仁宗皇帝去看?讓親生父親看兒子的心臟,何其毒辣??!
“請陛下將息雷霆之怒。”
蕭镃竟為藩王求情:“陛下,襄王雖有罪,尚需調(diào)查,不能說殺便殺,而且剖心之刑過于暴戾,連累陛下英明,臣建議當(dāng)先下入刑部大牢,調(diào)查清楚后,給天下一個公正的交代。”
襄王一聽這話,滿臉感激地看向蕭镃。
不少文官幫襄王說話。
“臣以為不可!”
張綱高聲道:“臣列之罪狀,一樁樁一件件,歷歷在目,稍加調(diào)查,便能一清二楚。尤其藩王交結(jié)內(nèi)官,臣以為襄王有不臣之心!”
“臣請陛下先除襄王之爵,全家押赴京城,再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共審,還湖廣百姓一個公道!還朗朗乾坤一個公道!”
也有文官支持。
朱祁鈺暗笑,襄王究竟哪里得罪張綱了,往死里咬他。
“大珰何在?”朱祁鈺正犯愁處置不了興安這個反骨仔呢,襄王將刀把子遞給了他,不用好了都對不起襄王的狗命。
“奴,奴婢在。”
興安瑟瑟發(fā)抖,他是朱祁鎮(zhèn)的人,之前還被朱祁鈺敲打過,心中惴惴不安。
“大珰自稱奴婢,讓朕的面子往哪擱???”
朱祁鈺讓興安近前來,語氣怪異:“朕問你,和襄王交往,意欲何為啊?”
興安慌忙跪在地上:“陛下莫聽人胡說,借奴婢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結(jié)交藩王啊,是污蔑,絕對是污蔑……”
“狗東西!還敢狡辯!”
朱祁鈺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大怒道:“狗東西,御史大人能騙朕?天下文官都是讀書人,讀的是圣賢書,學(xué)的是忠君報國,能騙朕?”
“你個狗東西,事發(fā)了居然還敢矢口否認,來啊,把他扒光了掛在午門上!讓他好好回憶回憶,記起來了再拖回來!”
“啊?”
興安滿臉懵逼,陛下怎么不聽解釋?
他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有內(nèi)相之稱,對他而言死不可怕,被八光了掛在午門上,那可真是顏面掃地,以后如何服眾?
“陛下饒命,請聽奴婢解釋……”
朱祁鈺不聽。
興安急得抱住朱祁鈺的大腿,朱祁鈺眼睛瞪起:“范廣!”
范廣掰開興安的手,抓住他一條胳膊,腿呈弓步,坐在興安的背上,將他牢牢鎖住,大吼一聲:“來人,按陛下的旨意辦!”
他帶來的京營士卒,都是他的鐵桿,大步出列,才不管什么大珰不大珰的,粗暴的八了他衣服,干干凈凈,所有官員都看見了。很多官員對太監(jiān)很好奇,這回開眼界了。
“不要,不要……啊!啊!”
興安雖是安南人,卻學(xué)的是漢人禮法。
他瘋狂掙扎,試圖遮擋,但是士卒殘暴,他用手遮擋,士卒掰開他的手,好奇地看個不停,氣得興安大哭,士卒嫌他聒噪,扇他兩個耳光,要不是范廣喝止,指不定怎么玩興安。
那里是太監(jiān)最在意的地方,從來不輕易示人,他越想捂住,士卒反而踢他屁股,讓他展示給眾人看。堂堂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衣服被八掉,等于尊嚴被剝奪,他嚎啕大哭,真不如被砍了一刀更痛快。
興安看出來了,以皇帝的脾氣,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他若不答應(yīng),指不定有多少折磨他的辦法呢!
“我,我承認!我收了賄賂了!”興安絕望大喊。
襄王絕望的閉上眼睛,完了,徹底完了!
朱祁鈺勾勾手指,讓人把興安拖回來。
興安兩條胳膊被士卒拽著,想擋也擋不住,所有官員都對他行注目禮。
他愴然慘笑,上一任掌印太監(jiān)金英全身而退,那時的朱祁鈺優(yōu)柔寡斷,如今的朱祁鈺簡直是殺星轉(zhuǎn)世,殺人還要誅心。
“為何事而收賄賂啊?”朱祁鈺目光閃爍。
興安這貨不能弄死,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文武百官的黑料,那就慢慢折磨他,把他嘴里的東西都掏出來,再送他上路。
小雪落在興安的身上,興安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看了眼朱祁鈺,頓時明白,皇帝是想要襄王的命。
“襄王的罪狀如紙片般送到中樞,奴婢收了襄王賄賂,便都壓了下來,皇爺一件都看不到。而襄王每到一地,便讓當(dāng)?shù)毓賳T以大禮拜之,自稱仁宗皇帝嫡子,排場之大奴婢不敢贅述!”
朱祁鈺眼睛一亮,難怪原主喜歡用他,真是聰明人啊,知道朕想睡覺,就遞上來枕頭。
“狗東西!膽敢攀咬藩王?拖出去杖斃!”朱祁鈺佯怒。
興安掙脫開士卒拉扯,趴在雪地上,哀聲道:“奴婢若有半句假話,愿被五雷轟頂!一切都有據(jù)可查!襄王給奴婢的每一筆賄賂,奴婢都記下來了!”
聞聽此話,襄王五雷轟頂。
“那襄王進京,是誰給的通牒?”朱祁鈺要先殺襄王,再殺孫太后,最后殺朱祁鎮(zhèn),一掃所有障礙。
興安臉色急變,卻不敢攀咬皇太后,朱祁鎮(zhèn)不死,孫太后無憂,所以他不敢隨意攀咬,擔(dān)心日后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