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蕭瑟,大燕國太子府邸的廢院門口,正傳出一個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沒有與人私通,是那小廝故意陷害于我?!蹦饺輧A月眼底含淚,話一出口便泣不成聲。
“姐姐,事到如今,你這樣狡辯還有什么意義?”慕容輕溫婉地一笑,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來人呢,把這個女人給我拖進去,在這里也是污了太子殿下的眼?!?br/>
“誰敢?”慕容傾月后退一步,靠在廢院油漆剝落的木門上。慕容家族的嫡女,掌管燕都大小店鋪千余所,富可敵國的慕容氏,又怎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兩個婆子伸過來臟兮兮的大手,嘲笑道:“風(fēng)光的太子妃自然看不上我們這樣的下人,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已經(jīng)和二小姐完婚,能給你口飯吃還不心存感激,賤人胚子!”
“你說什么?”慕容傾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容輕,那個乖巧可人的妹妹,什么時候竟有了這樣的膽子。
“姐姐,”慕容輕挺直了腰板,鮮紅的嘴唇幾乎要滴出血來,“太子殿下愛的人始終是我,而你不過是……”
她話到此處突然住了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指揮下人將慕容傾月丟進廢院。
大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慕容傾月咳嗽幾聲,驚起一片塵土。
秦淮河邊,十里紅妝,她坐在花轎中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羨煞多少閨中女子。慕容家族的嫡女,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當(dāng)朝太子,有朝一日太子登基為帝,理所當(dāng)然便是她母儀天下。
可是僅僅是在一個月之后,太子地位漸穩(wěn),慕容傾月卻被人捉奸在床。
得到消息以后,墨錦城器宇軒昂地站在她面前,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丟下一封冷冷的休書。
“賤女人,我敬你為我的妻子,沒想到你這么不守婦道,干出來這樣事情?!彼嫔绫床怀鱿才?。
她跪在他面前苦苦求他,卻只換來他的冷眼。
“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蹦饺輧A月重重地拍擊著木門,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個對她溫柔似水,說盡甜言蜜語的墨錦城,竟會突然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一定是慕容輕妖言惑眾,是有人嫉妒她的太子妃之位陷害于她,無論如何她都不信。
門終于開了,墨錦城一身錦衣出現(xiàn)在門前,身邊是慕容輕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邊。
“聽說你有話對本太子說。”墨錦城冷冷地開口。
慕容傾月點頭,“太子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你是知道我的,我對你一心一意,又怎么會做出來與人私通的事情?”
她走到墨錦城身邊,拉扯著他的衣袖。
“賤人!”墨錦城抬腿便是一腳,重重地踢在她的小腹上。
慕容傾月踉蹌幾步,撲倒在地上,口中是濃重的血腥味,她抬頭,瞥見了墨錦城眼底的寒光。
或許傳聞從來都是真的,就在她剛剛嫁入太子府的時候,便有傳言妹妹慕容輕和姐夫有染,她只是一笑置之,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一切居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