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去,就對上一幅顛倒眾生的妖孽的容顏,進入了她的眼眸之內(nèi)。她怔怔的望著少年,少年應(yīng)該比她大不了幾歲,給人的感覺卻是帶著幾分冷意,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少年同樣望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這個少女,精致的容顏上有一雙漂亮到不行的杏眼看著他,眸底氤氳著霧氣,莫名的就不想和她計較。
少年坐在輪椅上,他的手正握著輪椅的扶手,他身后的護衛(wèi)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了個措手不及,正準備出手,那輪椅上的少年輕輕地動了一下手指,后面的護衛(wèi)就不再動了。
石花雨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站起身來之后冷漠的對著輪椅上的少年說了聲:“謝謝?!?br/>
石花雨又看了看地上一群茍延殘喘的家丁,和那幾個看著她正一臉驚慌失措的少年,轉(zhuǎn)身走入了人群中。
直到再也看不到石花雨的身影,那個剛剛被踢到地上的年輕男子,惡狠狠的對著地上的一群家丁說道:“一群沒用的東西,就算把整個桐城翻過來,也要將她給我找出來,我就不信本公子還收拾不了她?!?br/>
人群散開之后,站在輪椅之后的那個侍衛(wèi),直到現(xiàn)在才問道:“主子,剛才那位姑娘,需不需要屬下去將她解決掉?!?br/>
他家主子向來有潔癖,特別對女子的靠近很是反感,從小就是把他們這群護衛(wèi)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靠近他三米之內(nèi)的女子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輕則可能會在床上躺一個月,重的可能會躺上個一年半載,靠這么近的這還是第一個,當然要解決掉的。
少年輕皺眉頭,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冷漠至極的容顏,尋常女子見了他一個個如同狂風浪蝶圍繞在他身邊,趕也趕不走,剛剛那個女子靠他這么近卻如此的淡定,居然對他這張臉無動于衷,莫名的他的嘴角勾起清淺的弧度。
“不必,你別忘了我們來桐城的目的是什么?!?br/>
侍衛(wèi)很是震驚的抬頭,完全不能相信他家主子,竟然輕易的就原諒了,剛剛那個女子的無禮之舉。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走。”
“是!”
……
石花雨來到一間不是很起眼的客棧,在天字二號房門前敲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房間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手來,直接將石花雨拉了進去。
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長衫,一雙微微上翹的狐貍眼,他鼻梁很高,長相風流俊美。
“我說大神醫(yī),你終于舍得過來了?!笔ㄕZ的語氣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慵懶。
“別提了,要不是你給我的那塊玉牌,也許你都沒機會見到活著的我了,唉!你跟我說說給你這塊玉牌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這么厲害?!比~楚和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看著石花雨。
“玉牌遲早是要還回去的,所以你也別再糾結(jié)玉牌背后的主人是誰了?!?br/>
“你不是說這玉牌送我了嗎?我以后還想靠它來救命呢!”
“我當時說的可是借給你,什么時候說送你了,你仇家那么多,每動用一次玉牌,你知道會牽動多少人。再說了,之前只是為了能讓你安全到達桐城,才將這塊玉牌暫時借給你的?!?br/>
“你…你這是過河拆橋。是不是等我將你外婆的毒給解了,你就不再管我死活了,是嗎?”
“那當然,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