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通過商會會長召集各行各業(yè)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府衙候著。
竹猗一早也侯在了府衙門口。如花捧著托盤,里面裝著熨的筆筆挺挺、疊的整整齊齊的王大人的華服。
小斯進(jìn)去通稟。此時王大人正一臉疲憊無語的坐在上位,左下方是錢秀才,一臉緊張磕磕巴巴的說著剛剛他的記錄,而王大人聽的是一頭黑線,十分無奈。
本以為錢秀才是幾個面試者里的佼佼者,人看著還比較機(jī)靈,可剛剛他和錢莊銀老板的談話卻幾乎沒記著重點!他瞇著眼揉了揉眉心,這些小事也要我操心嗎?
這時小斯進(jìn)來來夏通稟竹猗求見,王大人略一思寸,點頭示意武安帶她過來。
府衙里來來往往的都是竹猗的熟人:
“張伯伯好”“李大哥好”……
“竹猗啊,你爹今天在縣衙里呢,你頭上的烏包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我知道。頭上是不小心被驢給踢了……”
武安一臉驚恐轉(zhuǎn)了過來,你確定這么說合適?
“那你可要注意些了啊,驢蹄子勁兒可大了,女孩子別留了疤”
如花想:怎么勸都不抹藥膏,還特意梳光溜了頭發(fā)露出來,真留疤了咋辦。
……
轉(zhuǎn)過前廳,走向中院。
但見庭院里坐著他們這個成都府有頭有臉的商家十幾個人,而從里間屋里正走出來錢莊的銀老板,一臉凝重,對其他商家搖搖頭便徑直離開。
這是在干嘛呢?王大人又發(fā)脾氣了?
竹猗謹(jǐn)慎了一些,接過托盤,跨進(jìn)門檻。上面坐的還是那個高貴的大小伙子,高高在上,冷冷清清,還帶著一點不屑一顧。
腦門上呈亮的烏包成功引起了上頭那人的注意,那日種種那些豪言壯語又在飄進(jìn)了腦子。這戲精,這么快就滿血復(fù)活了?疲憊似乎消失了一些……王景行招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去。竹猗低著頭彎著腰,那堅韌又委屈的樣子,明明一瘸一拐疼的要死卻還要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嚷嚷挪到他跟前……
王景行想,我怎么你了,委屈給誰看?
隨手翻了翻衣服:“五顆白玉扣怎么只有四顆了?還有這領(lǐng)子也塌了。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衣服?”
這是要找我茬啊,竹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眼圈一紅卻很硬氣,道:“大人,您的衣物從頭到尾只經(jīng)竹猗一人之手,我就像愛惜自己一樣愛惜它,不曾讓它受過半點委屈,更不曾缺扣子少領(lǐng)子,大人,您看我的手,……”眼看眼淚就要下來……王景行一看勢頭不對啊,立即斬斷:
“武安,準(zhǔn)備紙筆。夏竹猗,坐那兒去記錄?!?br/>
......
衣服沒洗好就要寫大字?這話題轉(zhuǎn)的我有點接不上啊……一堆肺腑之言沒說完憋著難受,憑什么你要我寫我就寫。
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拖著傷腿乖乖挪到一旁,攤開紙筆,安安靜靜的等著下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旁的錢秀才給了她一個視死如歸的眼神。
隨后進(jìn)來的是梁明森他爹,糧莊的老板。幾句寒暄客套后像拉家常一樣進(jìn)入了正題。把梁老板高高的捧起,贊美他的商業(yè)偉績,肯定他在行業(yè)中的地位和為蜀中百姓做的功績,邀請他去上京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