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下班回家了。王景行一直在郡守府呆到傍晚,看這架勢是一定要等著夏竹猗今晚把罰款交齊了。
夏竹猗滿臉淚痕扛著麻袋走了過來,身后跟著梁明森一伙二十多個小兄弟,氣勢洶洶!
武安手按劍柄擋在王景行面前戒備的看著他們。
王景行掃了一眼全場,笑道:“怎的,趁著郡守府沒人,還想在這聚眾威脅我不成?”
這些兄弟是護送我來送銀子交罰款的!一看周圍只有他二人在,
夏竹猗一身狼狽還沒從回家要錢的慘痛中恢復(fù)過來。一聽他這話,仗著身后有人氣勢又足了些,痞樣出來:
“都是我兄弟!護花使者!王大人還怕威脅嘛?又想給我扣個大逆不道的帽子?”當即起了逗弄心。
說著,把麻袋往他面前一扔,跳開了大吼一聲:“炸藥!?。∴?!…………”
傻帽武安當真以為是炸藥,掩著王景行就要飛離,王景行一把按住了他,伴隨著夏竹猗的哈哈哈哈聲,王景行穩(wěn)如泰山冷了臉:“尋釁滋事?!”
夏竹猗努努嘴指向麻袋:“我可沒滋事,給您送錢來了,點點看……”
王景行心中氣悶,本來是罰她錢,感覺自己落了下風成了被她施舍了錢,還在眾人面前落他面子。
冷笑道:“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我也不確定這地上的麻袋是不是夏松柏遣女公然挑戰(zhàn)郡守權(quán)威,犯上作亂的罪證!”
額……生氣了?我又過分了……夏竹猗朝后兄弟們揮揮手:“你們先退下,出去等我。”
等一眾兄弟們消失時,夏竹猗立馬換了個人樣開啟跪舔模式,扛起麻袋把王景行哄到屋里交錢。
這個錢來之不易啊。她一路瞞著爹爹,記得娘曾經(jīng)說過,給她姐弟攢了一筆銀子,看樣子數(shù)目還不小呢。
嘴上說著給你,手卻緊緊拽著指節(jié)都泛了白,武安一個趔趄才搶過來。
夏竹猗小嘴一癟望著王景行,兩行可憐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大人,這些都是我娘給我攢的嫁妝錢,是給未來夫婿準備的,您要收了我的嫁妝錢,誰對我后半輩子負責啊……嗚嗚嗚”。
王景行額角突突跳了兩下,這不明不白的話……我拿了錢和什么勞什子夫婿還扯到了一起?啊,差點被你繞進去了:“不是我!拿了你的錢!是國庫收繳了你的罰款!”
“哦,反正今天這嫁妝錢已給了您,您愛怎么用就怎么用,給國庫就給吧!”
“………不是我要你的嫁妝!我更不會支配你的嫁妝,啊,你的嫁妝關(guān)我什么事?”這個錢好燙手……
夏竹猗一雙淚眼無辜的望著有些抓狂的青年:“既然和您無關(guān),那您就還給我吧!”
嘿嘿嘿,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