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干樹枝的脆響在安靜的山里顯得刺耳突兀,腳下一頓,心跳瞬間停止。
“誰?!”陡然一聲大呵!三人嚇得猛的一驚、背著聲音,像被定身般挪不動步子,等著后面那士兵一步一步逼近。
是跑還是打……
“你們是誰?”士兵的又一聲呵問。
夏竹猗摸了摸頭發(fā),遞給王景行一根木針,三人齊齊轉(zhuǎn)過身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王景行一臉淡定打開扇子,笑著拱了拱手,
“我和表妹秋游至此,迷了路不曾想走到了這里,煩請兄臺為我們指路。”,說罷一把攬過夏竹猗的腰,做好打斗時保護(hù)她的準(zhǔn)備。
“你們……迷路?”士兵面露欣喜之色,“你說,你們是從外面來的?”
士兵的反應(yīng)把三人弄懵了,王景行試探著回應(yīng),“臨西城里人,迷路了……”
夏竹猗也看出點門道,用川話搶先說道,
“鍋子(哥哥),聽口音你漁陽還是漁陰的?……實不相瞞,家里人不同意我和表哥來往,我們是偷偷私會山中的,為了尋清凈走的太遠(yuǎn)了,誤打誤撞遇到了你,這荒郊野嶺的,你是在這打獵???”
說著,上下其手,把王景行報了個滿懷,在懷里又摸又蹭,蹭的王哥翻白眼。
士兵有些激動,“大妹子,我漁陽的,兩年沒回去過了”,面露沮喪,偷偷觀察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悄悄說,“在這挖黑礦,不叫我們出去。之前也想過逃跑,跑出去的兄弟要么路上死要么被找回來打死,我也不敢跑了”
“沒想到,臨西離這這么近?!?br/>
王景行假裝大驚,“黑礦?是什么礦,關(guān)乎不知道嗎?”
“這里太危險了,你們趕緊走,要是走得回去,幫我取漁陽城郊的張家村帶,找村頭張老二家?guī)拙湓?,就說我一切都好,快走吧?!?br/>
張家村?不就是那晚他們停留的地方?來不及詳問,三人直點頭稱好,不幸中的萬幸,拱拱手拜別,貓著腰往回走。
“站??!”背后猛地響起另一急促粗獷呵斥。
緊接著就是號角聲響起,一傳二,二傳三,聲音由近至遠(yuǎn),接力賽般層層響起。
時間靜止,呼吸沉重、冷汗涔涔,完了完了,這下是真跑不掉了。
前方空地下忽然冒出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后跟著兩個小弟還在吹號角,一看他的穿著打扮,就知是更高一等級的巡邏士兵。
“六工頭……”中年士兵害怕的喚了一聲。
男人大步走來,一鞭子抽在士兵身上,啐道,“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想出去通風(fēng)報信,”
眼睛直白打量著王景行一行,“謊話連篇,也就能騙騙這沒腦子的鄉(xiāng)巴佬,這里地方偏遠(yuǎn)來路不通,約會還能約到這里來,說!你們尋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哥哥,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莫這么兇嘛,你要給屋頭帶啥子話,我?guī)偷侥銈冝D(zhuǎn)達(dá)就是?!?br/>
“少廢話,帶走!”
竹猗真怕了,瞬間想到,女人進(jìn)了這黑礦,那還不淪為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