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礦圍墻后邊下有條小道一直通到煤礦辦公大樓背面,圍墻至少有兩米高,墻根積雪很厚,上面不見一個腳印,說明沒人從這里經(jīng)過甚至不會有人從這里走。高端緊貼著墻根朝煤礦辦公樓方向跑,等跑到辦公大樓跟前一看就傻眼了,大樓雖然與圍墻緊挨著可是一二層是石頭墻沒有窗戶。
高端站在圍墻外看不到大樓三層以下的情況,高端清楚微型竊聽設(shè)備接收距離最遠也只有二三十幾米,大皮襖若是在三層以下與人說話還有希望能竊聽到,假如在四層上恐怕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高端順著墻根尋找能攀上大樓的物件,除了幾條排水管道之外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能攀爬上去的東西,高端心想也只好從排水管道爬上去了。高端朝兩邊觀察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人影,便從大樓中間一根排水管道向上攀爬,爬到三層時夠到了窗戶上的鐵欄桿,他雙腳叉在鐵欄桿縫隙間迅速地從背包里拿出藍牙接收耳麥試聽竊聽信號,耳麥里傳來了嘈雜聲,預(yù)示著距離還是有點遠,高端又向上攀爬了一層,在四層鐵欄桿上他接收到了信號源,盡管不是很清晰但隱約可以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咋搞的?一個沙啞的聲音問。
另一個沉悶聲音插話說:別著急,湯兄,你從頭說,到底咋回事?
大瓢說:仇哥,季哥,傍晚6點多有個陌生人給我打了一個匿名電話,說他手里有要咱們命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問他就發(fā)過來一張照片和一段錄像,就是去年4月...
高端仔細聆聽,能辨認(rèn)出這是大皮襖的聲音,雖然斷斷續(xù)續(xù)可還是能聽個大概齊。
沙啞聲著急地問:沒搞錯吧?拿過來我看看。沙啞聲沉默片刻后又說:他媽的,這張照片還真能要了咱哥仨的命,這人是誰呀?從哪弄來的?
沉悶聲插話說:幸虧他敲詐了呢,要是直接送“刑偵局”去咱哥仨現(xiàn)在就在號子里頭了,加一你接著說。
大皮襖說:我看后也嚇壞了,馬上給他撥回去了,他很簡單就是想要錢,張口要一百萬,還說他不但有照片還有錄像,要是不答應(yīng)他就把照片和錄像送“刑偵二科”去,我只能先答應(yīng)他,跟他約好晚上8點在城西小花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答應(yīng)了,然后我就給季總打了電話,季總讓我把他先弄回礦里。我馬上聯(lián)系了姜星,跟他一塊去了小花園,這小子還真去了,上來就管我要錢,姜星趁他不注意從后面給了他一鎬柄,我倆把他裝進麻袋拉回來弄到了井下,誰成想這小子這么不禁揍死了。
沙啞聲問:打他哪了?
大皮襖回答:將星怕他出聲從后面打的腦袋。
沉悶聲說:湯兄你接著說。
大皮襖說:在井下看他沒氣了我跟姜星都嚇傻眼了,我倆把他渾身搜了一遍除了手機沒別的東西,手機還鎖著屏打不開,我跟姜星商量了一下,覺得照片跟錄像肯定就在他手機里,毀了得了,就把他跟手機都扔進廢井眼里了,又感覺敞著井口不好,井口周圍又沒啥東西能填,姜星會用**就找來**和**說要井眼炸平,我跟他說要不要先給季總打電話問問,他讓我出去把風(fēng),我出去后他就把井眼給炸了。
沙啞聲幾乎在喊:那怎么還炸出一個人來呢?
大皮襖說:武哥,誰知道不遠處的通風(fēng)管道里還有個人在檢查通風(fēng)氣管道啊。
沙啞聲說:問你,他看見姜星點**沒?
大皮襖回答:不可能看見,是爆炸把他從通風(fēng)口震下來的,他撒丫子就跑去避險房報警了,我是沒看見他,要是看見我順手把他也滅了。
沉悶聲說:幸虧你沒弄死他,他可是有出勤記錄的,也有很多人看見他下井了。
沙啞聲問:他看見你倆把那個敲詐你的那小子弄到井下來的?
大皮襖回答:這個更不可能,我倆是把那小子裝在工具箱里用推工具的車弄進去的,把他扔進井眼前左右看了好幾遍,就是沒仔細看通風(fēng)管道。
沉悶聲說:通風(fēng)管里那個傻x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