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說的這出,仿佛還在昨日。
“我我我,我闖大禍了!”三嬸放聲嚎叫,坐地流涕。
人們紛紛表示同情:“不知者不罪。再說你那是被張招弟利用了?!?br/>
杜含霜搖頭:“三嬸嬸,你快別哭了。招弟嫂這個始作俑者的不孕都讓春花嫂子治好了,你覺得她會與你這個被利用的打手作計較?”
三嬸這才抹了淚,又與眾人談論起劉老太太的尊貴命理。
拋開村民不說,吳家正沉浸在吳忠良死去的悲傷和天家皇子住在身邊的惶恐中。
葉春花道:“這么大陣勢,阿璃似乎有些嚇著。不如撤去吧。”
盛宇卿淡淡地說了聲:“阿璃遲早是要習慣的。她是皇族?!?br/>
“我的意思是,大哥大嫂和婆婆不習慣這么多人守著……”
我們是很不習慣,跟被看守的犯人一樣……張招弟和吳忠福忙道:“我們即刻便回自己家,與娘一同去。”
劉老太太意難平地長嘆一聲:“明日便把我兒迎回來,我身子差不與你們同去。忠福你跟著六皇子殿下,把你弟弟接回家。”
盛宇卿點頭:“明日起程?!?br/>
吳忠福應了聲,便扶起老太太,與張招弟一同離開了。
盛宇卿揮手示意初夏把阿璃抱回房:“這邊有暖春和初夏伺候著,過兩日還會有王府的丫頭婆子,安平候府的婆子過來。你也該習慣皇妃的生活?!?br/>
“你是要讓我做個富貴廢人?連阿璃也不能日日自己帶在身邊?”
“怎么會是廢人?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事情讓你做,讓你謀劃。比如蘇繡和蜀繡,哪個更合適時興的布料;哪種妝面適合出席皇家的宴席?”
葉春花撇撇嘴:“只怕到時候?qū)m斗宅斗才是最費心力的!相公,真的只有這些嗎?閑書里可說了,齊王府里藏著各色美人……”
盛宇卿錯愕了半晌,才揚眉道:“你早說過,要我逐了一府的美妾,我便是如此做的。如今府里只剩三個,一個是父王指的西夷進貢的美人,一個是皇后賜的,一個是我母妃指的。這三人,我暫時找不到緣由逐她們出府,也暫時不敢逐她們。前次回京,我把她們都貢起來了,何用你去宮斗宅斗?”
“貢起來,是個什么意思?”葉春花奇道。
盛宇卿神色清冷:“她們?nèi)?,代表著敵國、天子、太子派系,以及二皇子派系。臥榻之側(cè),豈容他們酣睡?她們既想監(jiān)視我,我便也有法子監(jiān)視她們。上回回府,我便尋個錯,把她們打發(fā)到偏殿,日日好吃好喝地貢著她們。做為代價,她們也永世不得出殿?!?br/>
這是幽禁?
不錯,是個狠人!
彼時真回了京城,既不用面對安平候府錯綜復雜的后宅,也不用面對齊王府的一眾美妾!
葉春花頗為唏噓:前世一輩子都在想脫離組織,做個富貴閑人。最后卻不得已自己創(chuàng)了個暗殺組織。
她萬萬沒想到,重活一世,居然愿望翻著倍地成真了。
盛宇卿見葉春花抿著嘴,不由得問道:“這結(jié)果,你可還滿意?”
“滿意,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