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語的體溫一直停留在37°5,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吃了藥之后她又開始昏昏欲睡。
看她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宋瀾很是自責,不該讓她在生病期間還碰冷水煮面。
時針指向十二,宋瀾也有些困了。
順著她身邊的弧度躺下去,柔軟的被子帶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像花,又像水果,說不出是她用的沐浴露還是洗發(fā)露。
夜安靜得出奇,窗外蟲鳴的嘶嘶聲格外明顯,隔著玻璃傳了進來。純黑的環(huán)境里宋瀾看不清她的輪廓,但還是側(cè)過身體,靜靜望著她。
說起來像這樣什么都不做的躺著,還是第一次。
從極致的黑里感受她的呼吸,可能是生病的緣故,有些急促。稍微向她靠近一點,異于常人的溫度頓時隔著空氣蔓延過來。她穿著一條棉布睡裙,可能覺得熱,一只手無意識地拽住一團,露出光滑纖長的腿,在床上蹭了一蹭。
宋瀾只好把空調(diào)再調(diào)低兩度,幫她把被子重新蓋好。想了想,索性鉆去了她的被子里。
幾分鐘過后,宋靜語尋著熟悉的胸膛轉(zhuǎn)過身來,伸出小手,夠住他的腰,輕輕搭了上去。
宋瀾心頭一跳,輕而易舉被她喚回了從前。
那次錯誤的開始。
不是沒有察覺到肖娉婷對宋靜語的敵意,但在那之前他都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女人是種麻煩,而且難以捉摸的生物。兄弟間常說只有女人最懂女人,所以每次看到宋靜語認真叫肖娉婷“嫂子”,他想這兩個女人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糟糕。
直到游艇上的意外發(fā)生。
他看到肖娉婷在宋靜語的酒里放東西,而后又把酒端過去讓宋靜語喝。
宋靜語喝下那杯酒的時候,陳家三少陳思凡也端了酒過來。肖娉婷禮貌性地抿了兩口還回去,陳思凡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