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田慕瑜不知楊芷佳究竟對自己做了什么,醒來時一睜眼就是眼前這個場景,自己已身處在一個尸橫遍野的古戰(zhàn)場之中,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入腦海,自己莫名成了一個十七歲的參軍景國少年。
冷靜,冷靜,冷靜,田慕瑜告訴自己遇事要先冷靜,再三確定,自己不是做夢,而是確實遇到匪夷所思的穿越了,而且是一個不屬于自己所知曉范疇內的朝代,大抵就是張教授所說的平行時空,現(xiàn)今,田慕瑜有些悔恨自己為什么當時不好好聽張教授的課,這樣起碼或許還能知曉怎么回去的方法,存有一線生機。
但是猜測自己這番遭遇大抵肯定和楊芷佳有關,當時把自己搞暈,對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不得而知了。不過女人狠起來真的狠,自己真是不該惹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不過就算此番后悔也無多用了、
望著漫山遍野,血流成河的一具具尸體,為今之計就是要先迅速離開此地,否則很可能馬上就會遇到前來打掃戰(zhàn)場的沙國士卒,那自己豈不是死翹翹了。
田慕瑜四顧之下,隨手撿了一把戰(zhàn)刀,用來防身之用,此時,已是黃昏,根據(jù)日落西邊的位置,反推出南邊的方向,只要一直往南走就是景國的邊境,這些做為一個現(xiàn)代人,田慕瑜倒還是知曉的。
根據(jù)原主人的記憶,整個左路大軍挺進了十五日,將近六百里路程,算起來,回去大抵也還要走上十五日路程,為今之計活命最要緊,那便趕緊要逃。
田慕雨隨后便在幾名戰(zhàn)死的沙國士卒身上翻找了些干糧和水袋,這些沙國士卒和景國軍隊不同,長期游牧,生活草原之上,就算出征,隨身皆會攜帶一些干糧和清水,而且軍隊出戰(zhàn)無需輜重和后勤之類,一名沙國士卒配備三到四匹沙國的高腳馬,行軍速度極快,戰(zhàn)力又強,可日行幾百里,所以一旦進入草原,景國的軍隊很難追上沙國的騎兵,沙國軍隊機動性極強,這也是導致景國乃至前朝的大秦鐵騎來都未能將沙國完全打敗的原因之一。
雖說四周還有些散落的戰(zhàn)馬,不過田慕瑜一來不會騎術,二來如若騎馬逃跑,必定會引起注意,被沙國士卒發(fā)現(xiàn),后果可想而知。
此時,諸多關于景國的歷史資料也慢慢融入到了田慕瑜腦海中,景國并不是完全接盤前朝秦國所遺留,如今還殘存兩股勢力,整個天下三分,景國占地十七郡,乃是當今正統(tǒng)的王朝,西南之地有個占地兩郡的燕國,乃是前朝逃竄的遺族所建立。
東南方向有一占地三郡的越國,當年趁著天下大亂時建國,憑著越江天險,偏安一偶,景國后來三伐越國,皆以失敗告終,便形成了如今的天下三分。
不過其實近些年景國最大的強敵還是突然在北面崛起的沙國,連年出兵犯境,搶奪邊境百姓的錢糧,牲口,女人,孩子。
往往一通燒殺搶掠以后這些強盜便會退去,而后來年繼續(xù)來犯,景國大軍一旦追襲,又跟不上騎術精湛,訓練有素的沙國騎兵,整個北方大草原縱深萬里,稍不小心就會誤入無糧無水的金沙戈壁,或者就是后勤糧草補給不足,所以十分頭疼,
景國近些年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對付北境上,至于燕,越兩國自然未有太多精力應付了,好在這兩國人少地稀,自然也未敢大規(guī)模進犯,皆是以茍延殘喘,偏安一偶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