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五人一臉茫然,那大當(dāng)家的伸了伸三根手指道:“我這的規(guī)矩,三百貫銅錢換一條命?!?br/>
“三百貫?”田慕瑜倒是不怎么懂大景幣制,不過另外四人自然皆懂,聽到這三百貫銅錢,不禁脫口重復(fù)了一遍。
大華幣制,銅錢以一文為單位,百文為一株銅錢,千文為一貫,這尋常百姓家,一年開銷也不過就就二,三十貫銅錢,這一張嘴便是三百貫銅錢,自然讓幾人萬分吃驚,若是家中富庶,他們也自然不可能來北境拼殺了。
“就算扒了我的皮,都找不出一文銅錢,更莫說三百貫了。”蔣烈不覺害怕,反而大笑了起來,自然是覺得這馬匪頭子腦袋讓驢踢了,竟然問他們要一人三百貫銅錢。
那大當(dāng)家聽了蔣烈的話倒也并不惱,來回打量了蔣烈?guī)籽鄣溃骸拔铱茨悖卤P穩(wěn)重,氣度不凡,定然在軍中也是個小官,這我們大景國的文武百官可皆是富的流油啊,他們一人三百貫,你,那得五百貫?!蹦谴螽?dāng)家伸了伸五指說道。
“哼?!笔Y烈只是冷笑一聲,卻也不接話了。
“這位大哥,我們也皆是窮苦百姓人家,哪里給您弄上三百貫錢啊?!睂O魴立刻求饒道。
“沒有贖金,那便推出去斬了?!蹦谴螽?dāng)家立刻變色惱怒道。
“大當(dāng)家的,饒命啊,饒命啊。”那孫魴一聽說要將他斬首,嚇得立刻頭如搗蒜,田慕瑜自然也想跟著一起磕頭,大喊一聲,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童需要撫養(yǎng)云云之類,以求博得同情,可是另外三人卻依舊鐵骨錚錚立在那里,隨時做好砍頭的準(zhǔn)備,這么一來田慕瑜自然也不好意思此時此刻跪地求饒了。
那些馬匪上來便要將五人拉出去斬了。
“且慢?!眳s見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從左邊第一把椅子上站起身來,那中年男子身著儒袍,黑巾束發(fā),長相也有幾分清秀,與這群打扮邋遢,滿臉橫肉的馬匪相比,更加顯得十分干凈利索。
那些馬匪聽了中年男子之話,這才停下手來,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五人幾眼,隨即道“若無贖金,也不是不可,那便得入了我們的一窩蜂。”
“要我們當(dāng)馬匪?休想”顧柯聽了直接一臉不屑道。
“我記得方才你們說過,是要將玉門關(guān)淪陷的軍情告知你們的將軍對吧?”那中年男子一邊問道,一邊眼中閃過幾絲狡黠。
“對,對,對,幾位若是放了我們,定當(dāng)感恩戴德,軍情緊急,還請幾位行個方便?!睂O魴趕忙又求饒道。
“那便好,你們只需在此呆上幾日便好,那邊定然以為你們是死了或者跑了,況且大景軍律,延誤軍情者,斬,”那中年男子似乎熟知大景軍律,而且又善用詭計,如此一來,幾人遲遲未歸,一來延誤軍情,二來陳山河那邊定然以為他們是死了或者跑了,日后就算還能回去,哪里還說的清楚。
“卑鄙。”蔣烈想要掙脫開繩索,卻被幾名馬匪死死按住。
“幾位若是不入我一窩蜂,就算出去,軍營中也容不下幾位了,不如留在這山寨中,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何嘗不好呢?”那中年男子微微笑道,那笑容卻似如沐春風(fēng)一般,怎么看也不像一個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