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米爾斯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自己的丈夫則獨自站在臥室的陽臺。似乎想起了昨天暈倒之前得知的噩耗,她傷心的掩面抽泣起來。
聽到屋里動靜的中年男人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來,堅毅的臉上此時也帶著抹不去的憂愁,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似乎是在外面站了一夜。
看著靠在床上哭泣的妻子,他不知如何安慰。向來嚴(yán)厲的他由于妻子對洛佩斯的寵愛,讓這個父親在管教自己頑劣的小兒子時,米爾斯的溫柔總是讓他前功盡棄。
嘆了口氣,此時責(zé)怪自己的妻子也于事無補(bǔ),看見她從昏迷中醒來,這個男人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一夜之間,“骸骨洞穴”這個名字成了曙光城里最熱門的詞匯。幾乎所有人都在談?wù)撨@個覆滅了洛佩斯小隊的地方,畢竟這可是本次考試唯一無人生還的地點。
作為一個入門考試的地點,危險性不會太大,況且人們也都了解到這個洞穴才剛剛重建。按理說絕不可能就這樣消滅五名學(xué)會斗氣的人類戰(zhàn)士,何況這五人之中還有克魯蘇家族的子嗣。
所有人都知道,曙光城南門守衛(wèi)軍隊長在昨天失去了他最年幼的兒子。
人們平淡的生活瞬間被這爆炸性的新聞引爆,別人家的悲劇總會是一個很好的談資。于是僅僅一天時間,便從城內(nèi)的吟游詩人那里傳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有的說是死靈法師復(fù)活了,有的說是里面誕生了一個骷髏王,有的則是宣揚洛佩斯一行人平日在學(xué)院里飛揚跋扈的日常。這些健談的家伙們,每個人都說的有模有樣,仿佛自己和洛佩斯一起經(jīng)歷過了洞穴里的一切,看見放在身前的禮帽里裝滿了金幣,這些吟游詩人更加賣力地表演起來。
但不管哪個版本是真的,人們統(tǒng)一贊同的觀點就是:骸骨洞穴非常危險,至少對于那些學(xué)徒來說是這樣的。
而這個離開家的父親才剛走到街上,周圍的人們就悄悄地打量著他,同時也降低了自己說話的音量。
感受到周圍熾熱的目光,這個可憐的父親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而此時一個法師模樣的人朝著他迎面走了過來。
“噢,老伙計,我很抱歉。很遺憾聽到這個令人心痛的消息,我們的小洛佩斯就這樣回到了光明神的懷抱。”
科羅曼見來者是自己曾經(jīng)的隊友,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當(dāng)打招呼了。
“老伙計可能你妻子沒跟你說,她前段時間求我給小洛佩斯制作一個傳送卷軸。你知道的,這種事是不被允許的,考試可不讓攜帶這種高級的魔法道具?!?br/> 法師放低聲音告訴了科羅曼這個消息,當(dāng)他得知連洛佩斯都沒有逃出來時,他也十分疑惑,趕緊前往自己老戰(zhàn)友的家里,希望自己能給予一點安慰。
聽到這科羅曼也不淡定了,他的確不知道自己的老戰(zhàn)友竟然冒險給了洛佩斯一個傳送卷軸。
“謝謝你,老伙計?!笨屏_曼給了眼前法師一個擁抱,告訴他晚上在城南的酒館碰頭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有多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他此時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自己孩子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就算再無能也不會連卷軸都用不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洞穴絕對不像看上去那樣簡單。
神色凝重的他徑直來到了長老院,他決定把這個消息報告上去。經(jīng)過層層守衛(wèi)的檢查,他來到一個小房間前。
直接推開門,一個戴著厚大眼鏡的老者正坐在一個精致的木桌前,手里拿著羽毛在一本厚大的書籍上不斷書寫著什么。
“老師好?!笨屏_曼恭敬地對著面前的老者行了一個戰(zhàn)士禮。
“原來是科爾曼啊,也就是你這種家伙才會不敲門直接進(jìn)來吧?”
“很早我就說過,你那個兒子并不適合當(dāng)一名戰(zhàn)士,對他來說做一個普通的商人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br/> 眼前的老人雖然話語很刻薄,但是說完還是莊嚴(yán)的替死去的洛佩斯祈禱了一下。
接著又拿起羽毛繼續(xù)書寫起來。
“說吧,找我什么事?”
“老師,我申請帶領(lǐng)自己的衛(wèi)隊探索骸骨洞穴!因為...”
還沒等科爾曼說完就被眼前的老者打斷了。
“不可能,小家伙,我能體會你的心情,可是我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崩险哳^都沒有抬,只是自顧自地在書上寫著。
“可是老師,我并不是為了給我的孩子復(fù)仇,那個洞穴的確太詭異了?!?br/> 聽到這,老者總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摘掉眼鏡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