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子等長老一愣之后馬上反應(yīng)過來,楚云子這么針對李靖,緣由他早年的一段往事。
這楚云子出身于一戶貧民之家,世代農(nóng)耕為生,在他十五歲那年遇罕見大旱,顆粒無收,當(dāng)?shù)氐呢澒傥劾舨坏酵叹葷?jì)款,還要求吃不上飯的百姓上繳往年一樣多的稅賦,一時間怨聲載道,哀鴻遍野,還出現(xiàn)了人吃人的慘劇。
楚云子的父母親人就餓死在那場天災(zāi)人禍中,餓得奄奄一息的他帶頭去搶縣城的糧庫,失敗被捕后判處死刑,若不是他的師父恰巧經(jīng)過救下了他,現(xiàn)在的楚云子早就身首異處,命喪黃泉。
此后,楚云子恨上了所有李家皇朝的官僚,更別提出身皇家的三皇子李靖了,誰讓他那身裝扮太顯眼,一眼就讓人認(rèn)出來。
當(dāng)年楚云子學(xué)藝小有所成,便跪在師傅門前三天三夜,只求下山報(bào)仇。最后得到教中應(yīng)允,發(fā)出仙碟,令皇朝交出當(dāng)年涉案的全部官員,統(tǒng)統(tǒng)斬殺。
若非教規(guī)管轄,楚云子早已經(jīng)提著符劍沖到皇宮,將李氏滿門殺個干干凈凈了。
雖然心里不爽,但李靖還是朝楚云子躬身行禮道:“請問長老,弟子哪里說錯了?”
楚云子冷哼一聲,斥道:“便是袁山虎再是差勁,也是仙苗境三葉,豈是修煉僅兩天的秦浩軒能打敗的,我看這事沒這么簡單!秦浩軒說不定是其他仙門來的細(xì)作,再不便是妖怪所化。”
楚云子這番論調(diào)一拋出,就連其他長老都覺得不靠譜,秦浩軒出身小嶼山,身世清白可查,楚云子就算為了針對李靖,但這間諜之說未免太不靠譜,至于妖怪所化,哪有這么不爭氣的妖怪,化一個弱種弟子。
所有人都覺得楚云子無的放矢,但張狂卻深以為然,站出來作證:“秦浩軒與我是同鄉(xiāng),對他我再了解不過,在拜入太初教之前,他常上山采藥,隔三差五能拿出許多珍稀的藥材,許多老采藥人都不及其項(xiàng)背,你們覺得一個普通獵戶之子能有這能耐么?至少我是做不到?!?br/>
“那是因?yàn)槟悴蝗缥?。”一直沉默的秦浩軒突然開口,笑中帶著幾分嘲諷:“我不但能采到你采不到的藥,還能想揍你的時候,便把你揍的連條狗都不如?!?br/>
李靖聽得連連鼓掌笑個不停:“張師弟,你聽到秦師弟說什么了沒?我覺的他說的很對啊。你這番話,只是證明了秦師弟的能干了。你做不到的難道也要別人也做不到?”
“李師弟!你……”張狂臉色一囧想要說話,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這時楚云子又開口為張狂解圍,字字針對李靖,道:“李靖!秦浩軒!這里是執(zhí)法堂!哪容你們這般隨意講話?張狂不過是引例證明秦浩軒的異常,你歪曲解意,是何用心?”
說著,他兩眼怒火,那神情只恨不得將李靖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
若是旁的弟子被執(zhí)法長老如此刁難,早嚇得不敢吭聲了,但李靖卻若無其事的一拱手,道:“師兄我就事論事罷了,張師弟何必這般敏感?!?br/>
兩人互稱對方為師弟,自稱師兄的對話隱隱火藥味越來越濃,為免矛盾繼續(xù)激化,虛云子忙打斷道:“待我等幾位長老商議片刻,容后宣判。”說罷,一揮手,一道隔絕聲音的淡黃色光幕將他們四人籠罩其中,只見他們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他們說些什么。
“虛云師兄,這還有什么好商議的,直接按照之前商議的判決宣判不就是了!”楚云子一臉不爽。
虛云子也不理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楚云子,對其他兩位長老道:“現(xiàn)如今秦浩軒一邊站了兩名紫種弟子,我們還是重新權(quán)衡利弊吧。”
“有什么好權(quán)衡的!原本我還沒懷疑,但出身李家皇朝的這個李靖出面維護(hù)他,我就看出這個秦浩軒不是什么好東西了!若非如此怎會跑來助拳?我看秦浩軒不是其他仙門來的細(xì)作,便是妖怪所化!”
楚云子毫不避諱的表示了他對李家皇朝和李靖的痛恨,并且恨屋及烏,連同秦浩軒一起對付上了。
虛云子等人哭笑不得,勸道:“李靖也是無上紫種,未來成就肯定在你我之上,他這次出面幫助秦浩軒,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秦浩軒身旁的徐羽,若他藉此得到徐羽的支持,以后成為掌教的機(jī)緣極高!若按照之前的判決,一下得罪了兩名紫種弟子,這……有欠妥當(dāng)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如果你們不想當(dāng)這壞人,那就讓我來宣判。若他李靖真當(dāng)了掌教,今天的事我一肩擔(dān)了,絕不連累你們?nèi)?,我看那個張狂未來成就,絕對在他們二人之上?!?br/>
虛云子等人還是覺得不妥,就算不是他們來宣判,但宣判結(jié)果是經(jīng)過他們四位長老一致同意才做出的呀!同時得罪兩位紫種弟子,未來可沒他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