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涼的厲害,余笙站在學(xué)校門口的馬路邊,抱著雙臂,緩緩地往前走。
已是深夜,馬上上偶有車駛過。
顧臻讓她在這里等著,她走到前方的路燈下,便停了下來。
他說,他知道阿里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騙她,但現(xiàn)在她也只能賭上一賭了。
一刻鐘后,黑色的法拉第如風(fēng)般駛過來,在余笙的身旁緩緩?fù)O?,車窗打開,余笙看見顧臻,沒想到他來的這么快。
顧臻見只穿了薄薄的連衣裙,抱著雙臂,顯然是冷的厲害。
他忙推開車門下車,順手將身上外套脫下,他繞過車頭,來到余笙身邊,舉起外套想給她披上,可外套還沒碰到她的肩膀,她就上前兩步拉開車門上了他的車。
不領(lǐng)他的情么?
顧臻發(fā)現(xiàn)她走路有些不對勁。
他將外套搭在胳膊上,也上了車。
車內(nèi)的燈打開,顧臻發(fā)現(xiàn)她的左邊胳膊肘掉了塊皮,鮮紅的血肉已經(jīng)有些凝固了。
他目光往下,膝蓋處似乎也有塊暗紅色的傷痕。
她這是干嘛了,弄了這么多傷。
余笙余光瞥見他似乎一直盯著自己看,她低頭看見胳膊上的傷,忙用手捂住。
“你和人打架了?”顧臻收回目光,隨口問了一句,他踩下油門,車子朝前方駛?cè)ァ?br/> “是啊?!庇囿弦搽S口答了句,“我恨不得喝那人的血,吃那人的肉,啃他的骨頭?!?br/> 余笙說著,瞥了一眼顧臻,咬牙切齒。
“除了我,還有誰那么招你恨。”
除了他,還有別人么?
余笙回眸朝顧臻翻了個(gè)白眼,“可不就是你嘍?!?br/> 她好不避諱地說出對他的恨意。
顧臻勾起唇角輕笑,“能被你這么惦記著,那是我的榮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