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只覺得一股很刺鼻氣味沖入大腦,他的鼻腔跟著一陣哆嗦,板寸頭一下就跳了起來,不停打著噴嚏。他的腦袋還昏呼呼的,卻沒有太多疼痛感。
奇怪,我為什么會躺在地上?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板寸頭的記憶就像是在高速公路上轉(zhuǎn)了一大圈,這時候才堪堪運轉(zhuǎn)回來。原來是那死小子,他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找到蘇祤將他碎尸萬段。
“葉星!”
板寸頭聞言一回頭,就看到吳楠那張冰冷的俏臉,一雙似水秋眸正瞪著他,眼神里多了一絲銳利。
葉星一縮脖子,滿腔怒火立刻被一盆冷水潑下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尷尬的抓抓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
克萊爾忍住了笑,她此時正挽著吳楠,看到自己的好友不但安然無恙,看整個人的精氣神更勝從前,打心底為好友高興。
他鄉(xiāng)遇故知,這種愉悅感一掃她前幾日的陰霾,雙頰變得紅撲撲的,整個人更如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即便站在吳楠這個冷艷的美女身邊,都能展現(xiàn)出一股別樣的風(fēng)情來。
“楠姐,誤會誤會,我和這位兄弟鬧著玩哪。”
葉星大腦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運轉(zhuǎn),也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在中途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討生活,兇狠和審時度勢都是非常重要的技能。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鬧著玩哪?!?br/> 蘇祤也配說道,接著將掉在地上的蝴蝶刀遞給葉星,他干笑的接過,可一拿到手里臉色就變了,蝴蝶刀的外殼上被少年硬生生捏出兩個印子來。
即便是冬天,葉星的額角依舊沁出一滴汗水。
這...這只有精通元力的魔武者才有的實力,他握刀的手微微顫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居然敢對一個魔武者下狠手。如果對方動用了元力,這顆腦袋非給拍爛不可。
別看妖獸和聯(lián)邦大陸都遼闊無比,治下人口眾多,總?cè)丝诩悠饋硪呀?jīng)超過蘇祤所在的地球。
但對比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魔武者和神武者依舊是少數(shù)派,而在這片妖獸大陸,沒有部族歸屬的人類魔武者更是少數(shù)中少數(shù)。
瑞安和黑袍蛇人面對蘇祤謹(jǐn)慎小心也是有原因的,能在這塊土壤上生存下來人類魔武者,都是有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技巧,可不是那些在溫室成長正派神武者可以比擬的。
“沒關(guān)系,相逢就是緣分,不打不相識?!?br/> 蘇祤見這板寸頭怕成這樣,不由啞然失笑,倒不是他寬宏大量,而是他根本不在乎。
你會在意一只螞蟻,或者一只老鼠對你的挑釁嗎。
“對對對?!?br/> 葉星點頭如搗蒜,連忙拉起剛剛被救起的壯漢介紹道:“這是我的鐵桿兄弟老貓,在我們中間最是能打,想當(dāng)年.....。”
可能是看到一個人類魔武者如此沒有架子,還能和自己一個混混平輩論交,葉星頓時聊興大發(fā),接下來就滔滔不絕的介紹起自己的兄弟們來。
蘇祤一陣頭痛,沒想到外形這么冷酷的混混頭子,居然是個話癆。他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用明心觀火決封閉自己的聽覺,而不遠(yuǎn)處,克萊爾已經(jīng)和吳楠嘰嘰喳喳聊得火熱。
正午太陽雖然沒有照進(jìn)小巷,空氣依舊陰冷,但蘇祤突然覺得那根緊繃的弦似乎松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