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怡將徐向北丟在第一人民醫(yī)院門口,便開車呼嘯離開。
徐向北有些郁悶地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并沒有人來接他,無奈之下,只得自己朝著醫(yī)院內(nèi)走去。
路上,從口袋中摸出了昨天搶的僅剩的一根雪茄,美滋滋地抽了起來。
“這位先生,請你講點公德,這里是醫(yī)院,不能抽煙?!?br/> 一個模樣乖巧的護士正巧路過,一臉嚴肅地瞪著徐向北。
“啥?我聽不見,護士,你知道耳科在哪兒嗎?我突然聾了。”
徐向北一邊嬉皮笑臉地裝聾,一邊死命地吸著雪茄,這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啊。
“啪?!?br/> 護士一把奪走雪茄,丟在地上踩滅,然后丟入了垃圾桶,“素質(zhì)真差?!?br/> 徐向北撓了撓頭,望著護士離開時一扭一扭的曼妙倩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醫(yī)生,我上午不是才繳納五千塊錢嗎?怎么又欠費了?”
“大娘,病人住的是icu重癥病房,花費很高的。每天要一兩萬,你最好有心理準備?!?br/> “這可怎么辦?咱家是農(nóng)民,哪兒來的這么多錢!”
徐向北路過繳費口的時候,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拿著繳費單直抹眼淚。她身旁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稚嫩的小臉上涂滿了眼淚,看得直叫人心疼。
“大娘,別哭,錢嘛水嘛,花完了再掙?!?br/> 徐向北好心上前勸慰。
“我一把年紀就靠家里一畝三分地,上哪兒賺錢去?可憐我家老頭了……”
老太太哭得更傷心了。
“小伙子,你不會勸人就別說話?!?br/> “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br/> “大娘別哭了,您找找親戚朋友借借看,不管怎么說,病得治??!”
排隊繳費的人,紛紛上前安慰。
“醫(yī)生,可以刷卡嗎?”
徐向北掏出了黑卡,遞給醫(yī)生,“可以的話,給大娘的老伴賬上充五十萬?!?br/> “可以刷卡,可是……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醫(yī)生接過徐向北的黑卡,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在場的一眾人等,全都傻了眼,一個個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向北,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就算是獻愛心,也沒有這么來的吧?
“小伙子,使不得使不得,大娘兒子死了,兒媳婦改嫁了,就剩一個閨女,還不起你的錢!”
老太太一看這情況,一把拉住徐向北的手,連說道。
“大娘,錢就是一串數(shù)字,花了可以再掙嘛,我這人沒別的苦惱,就煩有錢沒地花?!?br/> 徐向北握著老太太滿是開裂老繭的手,嬉皮笑臉地說道。
老太太一怔,面色古怪地看著徐向北。
身后的人,全都竊竊私語地議論起來,看向徐向北的眼神全都持懷疑態(tài)度,似乎都不相信他會真的給老太太繳納醫(yī)藥費。
“先生,您真的要充錢嗎?”
值班醫(yī)生問道。
“充!”
徐向北大手一揮。
值班醫(yī)生不再遲疑,拿起黑卡便刷,很快,便將一張收費單遞給了老太太。
“五十萬?”
老太太捧著繳費單,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嚇得直哆嗦,“小伙子,你這是干什么?。看竽镞€不起你的錢??!再說了,老頭子看病最多二三十萬,五十萬太多了!”
“大娘,這錢你拿著看病,剩下的錢拿著好好過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