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卉谷中。
蒼鷺門掌門端坐在一棵火紅色的巨木之前,望著巨木頂端流淌著金色薄焰的巨蛋,滿面思索。
“掌門,一陽子師叔祖受了重傷?!?br/> 一名弟子匆匆跑了過來,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什么?”
水壽真人立馬站了起來,心中暗叫不好。
再見到一陽子的時候,對方傷得很重,躺在床榻之上,氣息奄奄。
“師叔,怎么回事?”
“我按照掌門之命,押送十艘云鯉飛艇前往小空山,可是半途卻遭到了雷蛟一族的攻擊。所有的物資,都被他們劫走了。”
“雷蛟一族,他們?yōu)槭裁磿蝗粚ξ覀儎邮???br/> “他們說是奉了張道遠(yuǎn)的命令?!?br/> 水壽真人一時怒極。要知道,十艘云鯉飛艇可都是租來的,再加上大量的物資。這一次,蒼鷺門可謂損失慘重。
“張道遠(yuǎn)!”
“掌門,張道遠(yuǎn)已經(jīng)公然對我們動手,這一次不能這么算了?!?br/> 一陽子拉著水壽真人的手,一臉的憤懣與不甘。說起張道遠(yuǎn)時,更是滿腔的怒火,不覺一番咳嗽,本是沉重的傷勢又重了幾分。
“師叔放心,好生休養(yǎng)。張道遠(yuǎn)的事情,我來應(yīng)付?!?br/> 一陽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水壽真人走出了屋子,一臉的凝重。
張道遠(yuǎn)難以對付的地方在于蒼鷺門所有長生境以上的修士都立下了心魔大誓,無法接近黑龍山府。
否則,憑借現(xiàn)在黑龍山府的力量,蒼鷺門早就可以將其滅掉。畢竟,蒼鷺門不是穢淵魔主那樣在北荒沒有根基的存在。
可現(xiàn)在,年輕一輩的修士還沒有成長起來,老一輩的修士卻都無法上場。
再加上,張道遠(yuǎn)手中有一枚九霄玉牒,水壽真人一直十分忌憚。同為三十三派聯(lián)盟之一,蒼鷺門明面上無法對黑龍山府做什么,這便是事情麻煩的地方。
“掌門,我們現(xiàn)在就去黑龍山府,一定要為一陽子師叔祖討回公道。”
一眾年輕的弟子圍了上來,大多不忿,氣勢洶洶。
“張道遠(yuǎn)的事情急不得。你們立刻采摘蜜果,再從府庫里運(yùn)出五萬靈石,緊急運(yùn)往小空山,聯(lián)絡(luò)涂石,一定要將異獸帶回來?!?br/> “是,掌門!”
小空山。
這是一個閑適的午后,小空山的熊人一族一如往常,蹲在路邊,等待著過往的車輛。
這本是這些熊人的日常。
每當(dāng)有人落單,或者是有押送大量貨物的車隊(duì),他們總會跑出來,然后高喊一聲那兩個連熊人族男熊做夢中都會高喊的熱血字眼。
打劫!
直到,他們遇到了一個少年。
再然后,一群光禿禿只剩下了一條內(nèi)褲的熊人跑回了山寨。
“天也不熱,干嘛都光著?!?br/> 涂石躺在陰涼處,正在吃一條烤過的魚??粗矍耙蝗盒苋耍行┞唤?jīng)心。
“首領(lǐng),你要給我們做主??!”
“你們怎么了?”
“我們被打劫了!”
“哈?”
手中的烤魚落了下來,涂石有些愣。打劫這個詞他聽過很多遍了,可被打劫還是第一次聽。
“被打劫?”
“那個惡魔,他不但洗劫了我們的肉體,還侮辱了我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