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溝壑,巖漿四溢。
幾條老龍身軀盤桓在海底溶柱之上,半個身軀沒在巖漿之中。
龍族居于海底深淵,苦于水汁火毒之苦。這幾條老龍又身受重傷,更是雪上加霜,只有處在這巖漿之中,才能鎮(zhèn)痛。
“帝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帝相作為龍族之主,對于人族的態(tài)度過于軟弱。甚至當初,為了娶洛音水府的念闌珊,更是將一眾妻妾盡數(shù)休掉。
這些年來,整個龍族更是置于洛音水府之下,為那個女人所差遣。
這一切都讓這些經(jīng)歷過龍鳳大戰(zhàn),想要恢復龍族鼎盛的幾條老龍十分不滿。
而這一次的事情,更是點爆了他們的怒火。對于帝相這位龍族之主,他們連最簡單的敬稱都沒有了。
“張道遠手握九霄玉牒,與黑龍山府開戰(zhàn),便是與整個三十三派聯(lián)盟開戰(zhàn)。”
帝相的態(tài)度相當?shù)膹娪?,他不愿意因為帝斂而做出最為瘋狂的舉動。
“帝相,你莫要誑我等。我等雖沒有參加玄黃殺戰(zhàn),可也知道問天閣、小雨軒對黑龍山府的態(tài)度,他們怕不是巴不得有人動手,好翦除張道遠這個眼中釘?!?br/> “人族內部的爭端是一回事,我等出手又是另一回事。此界之人常言海樓東升乃是我龍族自龍鳳大戰(zhàn)之后第一等大事,可誰又能夠看到我龍族輝煌背后的危機。”
帝相神情冰冷,述說著,不帶一絲的感情。
“我龍族看起來光鮮亮麗,便是因為托庇在洛音水府之下,有著那一枚九霄玉牒,其余虎視眈眈的勢力才不敢輕舉妄動。爾等莫不是真以為,憑借那一萬尊太淵驚魂炮,就沒有人敢跟我龍族動手了吧!”
在場的老龍都沉默了,他們沉默并不是因為帝相說得不對,而是因為他們無法忍受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刺破現(xiàn)實的泡沫,真相總有些冰冷。
“便是這樣,我等便要不聞不問,任由張道遠那小兒騎在我們脖子上么?”
“當然不能。帝斂的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等不聞不問,那么所有人都會認為我龍族可欺!”
帝相說得很是刺骨,那一干老龍瞇起了眼睛,
“你想要怎么樣?”
“上訴三十三派聯(lián)盟,討一個公道?!?br/> “哼!”
一聲輕哼,滿是不屑。
“帝相,你莫不是真的以為這會有作用吧!”
“便是沒用,也要如此!
你們也說了,問天閣、小雨軒對黑龍山府充滿敵意。我們送上去一個借口,他們還會不用么?”
帝相雙手負后,這一刻霸氣四漏,生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說到底,當初的龍鳳大戰(zhàn)就是一個錯誤。我龍族要再度興起,便也要等待人族也出現(xiàn)這種錯誤。否則,光憑幾尊太淵驚魂炮,成不了大氣候?!?br/> “玄黃殺戰(zhàn)之后,此界已到大爭之世。而這一切,急不得?!?br/> 這海底溝壑之中,氣氛一凜,這是第一次,帝相露出了他的野心,一眾老龍異常恭敬。
“我等謹遵陛下之命?!?br/> ......
黑龍山府。
自從那場大戰(zhàn)之后,楚湘竹待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
這三月間,她看到了黑龍山府一眾神兵和熊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