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緣所在的小隊,喬裝成了一支商隊,從上海灘坐車朝著南方行進,他們沒有坐火車,因為火車目標太大了,總所周知,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敵人第一時間打擊的就是運輸路線,而鐵路雖然快捷,但風(fēng)險也是巨大的。
所以乘車的話,雖然是慢點,但勝在安全。
人數(shù)不錯,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只有刀哥等人一塊兒陪同,一路上也算安全。
但是沒料到的是,經(jīng)過長龍橋的時候,卻有一對日本人正在等待這他們。
刀哥立刻踩下了剎車,在車上的俞緣驚動了一下,淚眼尚未干涸,她連忙探出頭說道:“刀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有人,前面有日本人?!钡陡缌R了聲娘?!八锏恼媸沁\氣夠背的,我們選擇的路線已經(jīng)如此隱蔽,竟然還有日本人攔路!”
一眾人也不敢抵抗,畢竟敵人已經(jīng)架了一臺迫擊炮在路口,他們車上也沒有其他武器,幾把王八殼子藏在坐墊下面,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
從日本人中,走出來一個女軍官,值得一體的是,這個女軍官長相秀美,身材也是頗為高挑。
“下車,不然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日本女軍官說道。
“下,下車么?”一頭汗水的俞緣,心里已經(jīng)懼怕極了。
人們也是互相交換了眼神,畢竟現(xiàn)在打起來,日本人人多勢眾,裝備精良,他們會全軍覆沒,若是跟他們溝通一下,也許能夠找到什么機會也說不定。
“可能在司令的身邊有叛徒,媽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將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出來?!闭也坏皆虻牡陡?,也只能將問題歸咎于“叛徒”的身上。
俞緣下了車,出塵的樣貌,卻也惹得周圍人驚詫不已,尤其是那些日本人,一個個眼睛都瞪得滾圓。
而日本人的狼性,刀哥他們也都知道,若是他們敢對俞緣做什么事情,刀哥已經(jīng)決定好拼命了。
讓人驚詫的是,那些日本男兵并沒有出手,而是那女軍官走過來說道:“真是個漂亮的姑娘?!?br/>
“你是誰?你似乎不是日本人……”俞緣說道,因為女軍官的中文太流利了,一口標準的京片子。
“我就是日本人,川島芳子。”她笑道,但是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肅殺的味道。
一聽說川島芳子的名字時,刀哥臉色變了,盡管俞緣對此不知情。
六年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情沒有公布出來,但它卻是發(fā)生的。
人們只知道那一場大屠殺,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始作俑者就是川島芳子。
而俞緣之所以被送到了天津,也是在六年前的時候,俞司令擔(dān)心上海變成戰(zhàn)場,不想自己唯一的愛女出事。
但這事情俞緣不知情。
不過那時候的戰(zhàn)爭并未打響,這一次全上海都開始戒嚴了,戰(zhàn)爭的苗頭比當(dāng)年更大。
川島芳子微微一笑:“真是個漂亮的姑娘,殺了太可惜了,俞大小姐?!?br/>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事情?”俞緣驚得連連后退。
但這時候傳到卻冷聲說道:“給我?guī)Щ厝ィ ?br/>
“誰敢動大小姐,先過我這一關(guān)!”刀哥咆哮了起來,就像是一頭發(fā)了狂的獅子。
同時刀哥的三個副官也來到了他的左右,四個人身手不凡,都是在上海灘數(shù)得上號的高手!
“不知所謂!”川島芳子說道,“聽說俞司令的警衛(wèi)員王小刀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現(xiàn)在我就試試看!”
說著,她將自己的手套摘下,直接瞥了王小刀一眼。
王小刀如何受得了這一份屈辱,拿出了剝皮刀,立刻朝著川島芳子沖了過去。
川島芳子美目一張,整個人在空中來了一記旋風(fēng)腿,竟然直接將王小刀給踢飛,然后她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送入了王小刀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