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一覺醒來,這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他腦袋有點疼。
外面已經(jīng)是早上了,正有一個俏麗的背影,在遠(yuǎn)處。
“你是……”
“連我都不認(rèn)得了?”那人轉(zhuǎn)過身,赫然就是沒有戴面具的蘇三娘。
蘇三娘穿著一襲長裙,此時外面窗戶太亮,讓蘇三娘的面孔也看不大清楚。
“是不是我丑了?”蘇三娘將一碗面端了過來。
王九看著面,又看了看蘇三娘,此時的蘇三娘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臉上有淡淡的一條疤痕,總體看起來依然是十分美麗,但是左眼卻是空空蕩蕩的,宛如一個黑洞。
蘇三娘坐在了王九的旁邊,從一個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球體,她將這個球體放入了自己的眼眶里面。
“不丑,你還是你,我認(rèn)識的你?!蓖蹙耪f道,可是他的手挪移了一下位置,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放在了一塊血跡上面。
他說道:“昨天我們有誰手上了么?”
蘇若男看著那如同紅色的梅花印子,心頭也慌張了起來,連忙說道:“這個啊,你昨天喝太多酒了,流了很多鼻血,若是我不將你帶回來,或許你得喝死在酒館了?!?br/>
“你救了我?!蓖蹙判Φ?。
而蘇若男彈了一下王九的額頭:“別說話,快點吃面,咸菜肉絲面?!?br/>
蘇若男的手藝是相當(dāng)不錯的,也因為她是和蘇夫人學(xué)過不少東西,其中燒菜的手藝就是其中一方面。
王九吃了一口面,嘴唇蠕動了一下:“還痛么?”
蘇若男大囧,心說難道王九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問自己痛不痛,她怎么能不痛呢,都痛的哭出來了。
“還,還好……”
“所以你才用面具將自己的眼睛蓋起來么?”王九說道。
蘇若男啞然,這才恍然大悟,他是在說自己的眼睛,自己眼睛自然是不痛了,她微微一笑:“現(xiàn)在好多了,不過蓋住眼睛,你不覺得這樣的我就多了很多神秘感嗎?”
“挺好的,半月花的名聲在上海灘極為響亮,人們都說你是中國人的驕傲。”王九道。
“是不是驕傲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夠體會到自己還活著。”蘇若男常常嘆息了一聲,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從鍋子里面拿出來一條雞腿,她將雞腿夾給了王九。
王九說道:“你吃吧?!?br/>
“給你,你啊……還是老樣子,就喜歡說一些口是心非的事情,以前小時候,你常常說自己不餓,但實際上呢,你肚子都開始叫了。”仿佛是想到了過去的趣事,半月花悠然一笑,笑的很美麗,臉上的殺意也盡然全消了。
吃飽喝足,王九打開了們,看出去,卻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條老街道,他驚道:“這不是之前選吧的那一片舊城區(qū)么?”
“是啊,它很快就要拆掉了,據(jù)說會新造很多房子?!卑朐禄ㄊ帐傲送肟辏瑏淼酵蹙排赃?。
他們是在二樓,而二樓朝下,是一條階梯,建造在外面的階梯,王九跟在了半月花后面,來到了井旁邊,王九打水,而半月花洗碗筷。
“是三娘啊,你家妹子昨天回來了,但是你不在。”一個大媽說道。
“是嘛,最近我們也都挺忙的?!?br/>
大媽看著王九:“喲,原來是有對象了,這個年輕人不錯,個子高,美目俊朗,是你老家的男人?”
蘇三娘臉蛋一紅,說道:“沒,周阿姨你說笑了,他就是我老家的一個阿弟,來到上海灘也是謀求出路?!?br/>
這個舊城區(qū)原來是有人住的,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利用這里的舊房子做自己的家。
他們沒有家,大多都是各個地方流亡過來的人。
而這個看似沒人的舊城區(qū)廢墟,世界上卻是他們的天堂。
至少在這里也不用擔(dān)心傷害的一些小赤佬老收保護費,他們只需要考慮自己下一頓飯應(yīng)該吃什么。
這樣的風(fēng)氣,倒是讓王九很舒服,這里都是窮人,窮人跟窮人之間都互相扶持,互相幫助,沒有那么多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