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聲音喚做模樣殿下的女神仙漫不經(jīng)心地瞧了我一眼,道:“紅蓮仙子既然離職,便算不上是草木清華的人罷!”
我裝模作樣道:“殿下此言差矣。長倚雖已離職,然日日夜夜心心念念草木清華。兼當(dāng)日事發(fā)突然,把一攬子事務(wù)都丟給這位大人,心里實(shí)是過意不去。故今日前來,希望能為新任大人盡盡綿薄之力。”
被稱為殿下的人都是極有身份的,話說到這份上,若是面前的莫央殿下再不走人,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果然,女神仙保持著“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風(fēng)度,甚是有禮地起身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叨擾了?!?br/>
我歡歡喜喜地瞅著她終于出了書房,正欲拋出一大堆問題,卻被新上任的花神走上前責(zé)問道:“你怎么搞成這副形容?”
所有的疑問被噎了回去,我默默地瞧著他擔(dān)憂地模樣,一時無語。頓了頓,道:“我沒事,這樣也挺好,慢慢修煉便罷?!?br/>
想了想,忍不住問道:“那個莫央,是怎么回事?”
如此大牌,如此狂妄,定是極有來頭的。
面前的人僵了一僵,道:“她是蓬萊靈海帝君的公主?!?br/>
我了然“哦”一聲,道:“她看上我家朱瑾了?!币娝坪趼杂袗郎?,便又道:“九重天近來多了許多位殿下么?昨個兒碰見一回兒,今個兒又碰見一回兒?!?br/>
朱瑾道;“還不是蟠桃宴招來的?這回四海八荒一眾神仙里,遠(yuǎn)古上神倒來了不少,正好撞見昨個兒孫悟空將蟠桃宴鬧得不像話。天帝震怒,點(diǎn)了十萬天兵天將將他要緝拿歸案?!?br/>
聞得“孫悟空”三個字,我只覺得心頭一顫,那只小猴子終究還是惹下大禍。<>初初鬧地府時,我便覺著那般的人物斷不會埋沒在九重天。果然,這塊頑石非但大放異彩,還將天捅了個大窟窿。
朱瑾見我擔(dān)憂,很是好笑地道:“你為他擔(dān)心什么?一切早已注定。倒是該問問我為何要坐這花神之位?!?br/>
我醒過神來,頗為不解地細(xì)細(xì)打量他兩眼,問他道:“那你是怎么當(dāng)上這百花之神的?”
歷代百花之神皆是女神仙,這也是百花之神明明掌管天下植物名號里卻只有“花”字的緣故。實(shí)在難以想象,有一天小植物們向一位男神仙回稟說:“仙子,公文已經(jīng)送來?!?br/>
縱然朱瑾是一株十分美麗的芍藥,這也改變不了他性別男的事實(shí)。
咦?莫非,莫非朱瑾一直是女扮男裝?我說怎的時而會覺著他如此娘氣,原是如此!
朱瑾淡淡掃我一眼,道:“花神之位,乃是由極有靈氣的仙草擔(dān)任,這你是知道的?!?br/>
我自然點(diǎn)頭,若非如此,憑我上輩子的廢柴,何德何能占著那個位子幾千年。
“自你去后,九重天再未有合適人選,天君無奈之下,便求到了公元帝君頭上。公元帝君那檔子事,你也知道,正為他哥哥奔波勞碌。天君本不抱多大希望,未曾想不僅輕而易舉地尋到了公元帝君,帝君竟還一口答應(yīng)為九重天分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