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這湯,人是喝還是不喝,就是雞肋湯。食之惡心,拋之心痛。
納瀾馨忘了此時自己的額頭上,就有血漬的,但是這血漬讓人一聞就知道不是新鮮的。底下的能見度還稍稍的好點兒,不知道為什么,連個能發(fā)光的東西都沒有,這兒的光線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她這是忘記看自己的腳下了。她剛蹚出去一步。就叫她一頓好摔。害的她“媽呀”一聲。摔倒在地的她立即爬起來。平復(fù)好一下心態(tài)后,她蹲下身子,小心地向下摸去。
跘倒她的東西也同樣是軟綿綿的。弄不好,該不會是一具尸體什么的吧!
是就是吧!她也不是沒接觸過尸體。她摸到了,還就是和她想的一樣,那兒還真的就是一具尸體。她不了解這到處的熱氣突然又從哪兒躥出來了,雖然還可以摸到些什么。就這,還不如什么也摸不到的好!
那就是一具尸體,她可以確定,但這尸體是誰,她可就看不清了。如果沒有這多么突如其來的熱氣,也許她還能看清一些。
她心一橫,反正我也下來了。那就是宿命的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他娘的還在乎什么?。∷樦w躺著的方向,朝頭部摸去。她很確定,這就是一具男尸。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吐出來的,該是涼氣才對。她身上的汗,被這具尸體嚇沒了一半兒。說是不怕,那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
不知不覺中,她的腿都麻了。她想叫自己站起來。在冷靜下來之后,好再做打算。她的手按在尸體上,她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她要想起來,就必需把手按在地上做個支撐。
她這一按下可就壞了。不巧正按在那具尸體腹部的位置,也正是這一下,叫她對死者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這會不會就是我“阿瑪”?納瀾馨心里一驚,一想起在井外時的場景,讓納瀾馨不得不往鈕保興身上想。不說別的,就但單憑這一點,她還很難斷定這一定就是她“阿瑪”。如果不是他,換成別人就更說不過去了,別人的尸體怎么可能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如果是某位死去的祖宗,尸體還能不腐。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只有香料了。
納瀾馨再次想起那幾匹受驚的馬兒,以及滾落在地的棺槨。
那就沒錯了,一定就是他。
納瀾馨十分肯定。
在這口小小的井下,除這具男尸外,一定還有別的什么。
四處的白氣,她怎么也看不出去,有了腳下這具男尸的教訓(xùn),她每走一步都小心很多。她又忘了,這口井的左右兩側(cè),還各有三口呢!
納瀾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她邁出一步后才長了記性。她不該這么冒失的。
人都已經(jīng)下來了,還有什么不可冒失的!他娘的這種味道也忒新鮮了些吧!她兩只手扶井壁走都有些費勁呢!就更不要說一只手去扶了,閑下來的那只手掩住口鼻。
她長這么大就沒有聞過像這樣新鮮的味道。
她憑感覺繞過這具尸體,也只是向前走了兩步而已,她就覺察出他腿部的某個地方,哪兒來的一陣陣涼氣呢?
這對她來說還真就是一個新發(fā)現(xiàn)!她把手探到那個位置上去,還真別說。這不是什么幻覺,那陣涼氣兒,就是從那個地方鉆進來的。納瀾馨把手拿開,再一次蹲下身子的她想讓腦袋也感受一下這涼氣的滋味兒。
那陣陣的小涼風(fēng)吹的她只差一點兒就又坐到地上去了。
那兒的白氣也與別的地方不大一樣,那兒的白氣特別特別的白,看起來有些稍稍泛黃,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么。
這兒,該是那光線的來源了吧!納瀾馨很慶幸自己總算是弄明白一個事兒了。她剛想站起來!突然一個念頭閃現(xiàn)出來:這兒有光,那不就是說,這兒連著外面嗎!這個季節(jié),能吹進來那么冷的風(fēng),那不是連著外面,又是什么呢?
她一想到這兒不免有些心寒。
一看到這個小洞還不如看不到的好呢!這不是叫她干著急嗎?她又出不去。一想到這兒,她又把身上的的皮襖裹緊了些,這才敢又向前走出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