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櫻臺市廢棄區(qū)。
“話說回來,你在這干什么?”羽莎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考慮到前些天他還在這里遭受到襲擊,“你來這里不怕再遇見他們嗎?”
“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那天我來到這的時候會留下一些痕跡,通過這些線索他們有可能尋找到我的行蹤?!标悮懜┫律砝^續(xù)做著他的工作,手中的一些細小精致的儀器在墻壁和地面上游走,她看不懂他在干嘛,只能大概理解為清理一下他的衣物纖維和毛發(fā)之類的吧。
“你是因為擔心我才哭的嗎?”陳殤忽然問道,依然沒有帶著任何感情。
“???什么啊……”羽莎忽然慌張,“誰會為了你哭?。∥抑皇呛推渌唆[別扭罷了。”她把頭轉(zhuǎn)過去,不敢直視陳殤。
“老師們是不是為我的事難為你了?”陳殤接著說,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羽莎還是沒有說話,“切,虧你還知道,我為了找你和所有老師都翻臉了?!彼氲剑撬岢奈齾s倔強地說不出口,從小就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的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傾訴,可此時的她的確難受,她原來以為,只要自己和善待人,足夠努力,妹妹和自己就能走向幸福,這個世界,總歸是公平的,人們總是可以換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這一次她卻開始懷疑:“難道之前我看到的世界只是表象嗎?總會有人,永遠無法逃脫他的命運,無論多么可悲,他的結(jié)局,卻早已注定。”
“哪怕顛覆這天地,哪怕屠盡這生靈,若命依舊存在這世上,它就會按照運走下去,這就是命運?!标悮懞鋈徽f道,他站了起來,看著一臉驚愕的羽莎,漸漸靠近,而羽莎被嚇得連連后退。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羽莎邊躲閃邊問道。
“你了解我越多,就會了解這世界越多,世界只會讓你看到光鮮亮麗,而你卻一直在好奇它背后的血肉模糊。”
“你在說什么?。课摇?,我聽不懂?!庇鹕@時候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
陳殤忽然伸出手,撐在她的耳邊,身體漸漸地靠近她的臉龐,從他的口中呼出的暖流劃過羽莎的鼻尖,再到脖頸,轉(zhuǎn)而到鎖骨,陳殤181的身高剛剛可以吻到165的羽莎的眉間,呼吸聲隨著陳殤的靠近也在漸漸增大,羽莎心跳也在急劇加速,緊張的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
“喂喂喂,這不會就是所謂的壁咚吧?他這人也太直接了吧,”羽莎慌慌張張地止不住地胡思亂想,眼睛卻不聽使喚地盯著陳殤的眼睛,“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辦法反抗了,為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他長得好清秀,平時沒有注意的緣故嗎?他的睫毛好長,好……好帥,騙……騙人的吧?!?br/> 羽莎也漸漸地靠了上去,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陳殤的衣領(lǐng),緩緩地將自己提起,閉上了雙眼。
“你,怎么了?”陳殤忽然問道。
“?。俊庇鹕鋈粡膭偛诺臓顟B(tài)緩過來,才發(fā)現(xiàn)陳殤并沒有吻上來,而僅僅是看著她,不知道在干嘛。
“喂!”羽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氣得一把推開陳殤,“你才是,你要干嘛?”說著羞愧地背過身去,想想自己也是順應(yīng)了他的動作,她就感覺自己很蠢。
“從你的氣味,判斷你之前的行蹤,”陳殤自己稍稍計算了一下,“難不成你躲在廁所哭了一下午?”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
這一句卻讓羽莎漲紅了臉,氣急敗壞,“你……你個變態(tài)!”
傍晚的夏天,或許是白晝中最美好的時光了,恰到好處的溫度,素白的云彩化作綢綾,遮住瘋狂了一天的烈陽,光束打在這座不算起眼的城市,稀稀拉拉的幾只麻雀飛過,人們就在這樣短暫的時光中穿梭著,穿梭著。
“沒事吧?”羽莎看著陳殤右邊被自己扇的掌印,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用力過猛了,許久沒有下去,旁邊的路人仿佛都在用一種看“野蠻女友”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是很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