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聞家早就亂作一團,聞家大夫人聽說了此事,哭著喊著要去大牢里探望聞梓川。
“我那命苦的兒啊,怎么能受得了那種苦,小萍,快去備車,帶上鋪的蓋的、吃的穿的,我們?nèi)ゴ罄?,川兒最怕黑了,現(xiàn)在一定嚇壞了?!贝蠓蛉丝薜膬裳弁t,就要往外走。
小萍拍著她的后背:“夫人,再等等吧,老爺昨天晚上已經(jīng)去打通關(guān)系了,可能一會兒就帶著三公子回來了?!?br/> “可是,這都過去一整夜了,要回來也該回來了呀!”大夫人一刻都坐不住了,不管不顧的就往外走。
“站?。 蓖蝗灰坏览渎?。
“老爺!”大夫人臉色一喜,趕緊向他身后看去,見空無一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爺,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川兒呢?他怎么沒有回來?是不是在后面?我去找他?!?br/> “你給我站住!那個不孝子回不來!”聞致遠厲聲道。
“這怎么可能,老爺,川兒不能待在那種地方,你必須把他弄出來呀!”大夫人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
聞致遠心里又是一陣怒火:“你給我閉嘴!他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慣的!誰也不準去看他,讓他待在那里好好長長記性!”
大夫人心底一顫,態(tài)度立刻軟了下來,自己雖然為正室,可是當家做主還是聞致遠說了算,剛才的確是自己也逾越了:“老爺,你別生氣,我只是太擔心川兒了?!?br/> 聞致遠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大夫人趕緊過去,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老爺,靖王爺怎么說,他答應不追究了嗎?”
聞致遠接過茶盞,還沒喝上一口,聽了這話,瞬間沒了心情,“靖王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臥床不起,不追究?是不會輕饒了那個不孝子!”
大夫人一下子慌了神,“老爺,你得想辦法救救川兒啊,他就是再混賬,也是我們的兒子呀!老爺,只要能救川兒,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也想救他,可是,在靖王府外等了一夜,連靖王爺?shù)拿鎯憾紱]見著,我根本就說不上話,怎么去救?”
“說不上話,那就找能跟靖王爺說上話的人吶?!?br/> “除了皇上,誰還能跟靖王爺說上話……”說道這里,聞致遠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前段時間聽說,靖王爺對右相家的三小姐另眼相看,或許可以請他幫幫忙?!?br/> 大夫人有些擔心的道:“老爺,我們素來跟相府沒有什么來往,如此突然登門造訪,要他幫忙,恐怕不妥吧。”也許是聞致遠回來,大夫人有了主心骨,也變得理智了起來,一言就戳中了問題的要害。
聞致遠沉默了,是呀,從前沒有什么交流,這個時候去求人家,如果不是親近的關(guān)系,他們怎么可能冒著被靖王爺呵斥的危險,來幫梓川呢?可是,如果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梓川可不就是單單坐牢這么便宜的了,辱罵皇親國戚,那可是死罪?。?br/> “如果能跟相府扯上關(guān)系就好了?!甭勚逻h自言自語,想來想去,怎么也沒有那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