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禾一直到傍晚天色黑了下來才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被那個所謂的爹爹下令挑了腳筋,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于是心如刀絞,便嚎啕大哭起來。
“岳明遠你個王八蛋,你個喪心病狂的混蛋,老娘就是做了厲鬼都不會放過你,老娘祝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啊……”
聽到自家小姐醒來的動靜,春喜立馬沖進房間,很是高興地俯身在床頭說道:“小少爺,你醒了?”
“少爺個屁啊?”岳青禾躺在床上,只側(cè)頭看著春喜,早已是淚流滿面,“老娘已經(jīng)成了廢人一個,你很高興、也很激動是吧?岳明遠那個王八蛋呢?去喊他過來,立即馬上……嗚嗚嗚……”
岳青禾情緒有些激動,也有些失控。
春喜臉色變了變,大概是被岳青禾的氣勢震懾到,但很快這臉色就又舒展了起來。
“少爺,你什么事都沒有,我已經(jīng)去問過大爺了,大爺雖然讓人傷了你腳腕,但那只是淺淺的割傷,有個兩天就會好的……”
“你少拿話唬我,我知道你是他的人,你們真當我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嗎?我經(jīng)歷過的世界不是你們能懂的……去,喊他過來見我……”
岳青禾一時還未從悲痛欲絕中脫離出來,她就是再死一次也要拉個墊背的,她要問問岳明遠,都是當?shù)?,他為何如此兇殘沒有人性?
“少爺,你真的沒事,不信,你就動一動你的腳,再不信,奴婢扶您起來走兩步……”
那種天真的喜悅之色一直都掛在春喜的臉上,很是純凈,很是能感染別人。
岳青禾竟也有了幾分相信,下意識里試探了起來,沒想到她的腳還真的能動,也真的有感覺……
岳青禾“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并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薄被,看著自己的小腳,雖然腳踝處都纏了白色的紗布,但真的可以動來動去,靈活如以前。
“我真的沒事?”岳青禾再看向春喜,終于破涕為笑,臉上是激動不已的喜悅之色。
岳青禾立馬上床,光著腳走來走去,就差沒有蹦起來了。
可到底還是有傷的,春喜趕緊上前拉住岳青禾,有些好笑與緊張地說道:“少爺,您腳腕到底還是傷著了,不能這樣跳來跳去的,小心一會兒傷口裂開……”
“會嗎?”岳青禾絲毫地不當回事一樣,沒有什么能比活蹦亂跳更為重要了。
但是,春喜說的也對,如今他才知道她的腳有多重要,必須好好珍惜并重視她的腳。
春喜跳上床,靠著床頭坐好,看著自己可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小腳,能行動自如真是好!
春喜將薄被又給春喜蓋好,并說道:“少爺,大夫說這腳傷還是需要好好養(yǎng)兩日的,您不能這么亂動了……”
“好,不亂動不亂動……”
岳青禾很是乖巧地拉了拉被頭,笑嘻嘻地看向春喜,她這臉上的淚水都還沒干呢,春喜瞧著,真是覺得自家小姐真真地可愛。
只是,可惜以后只能稱呼她家小姐為少爺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嫁人了。
岳青禾現(xiàn)在又可以做個活蹦亂跳行動自如的正常人了,這思維自然也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