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操場像是一個菜市場,所有人都是里邊待宰的羔羊,偏偏還不自知。
舞臺上的人講得聲淚俱下,抹著眼淚,楚楚可憐,音響里還時不時地發(fā)出抽泣的聲音。
“我,我,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
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人,卻還會受到欺負……
這個京大,呆著……
貌似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但是,走前!
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認識到京大的真面目!”女人抬起頭,燈光下,近的人還能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亂成一鍋粥的操場上,人擠著人,混雜得難以想象。
“今天,就讓我說說,我在這里的經(jīng)歷吧。
首先,我是海歸回來的。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這個學(xué)校里有一個人,跟我差不多,甚至來得比我還晚,我們兩同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
她,是教授,而我,這么多年來卻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助教……
這里邊,想必大家都可以想象到。
我……”女人嗚咽了幾聲,緩緩低下了頭,似是又在抹眼淚。
再次抬頭,她繼續(xù)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們校長,一般是不輕易示人的。
他也很少會讓什么老師到他辦公室,起碼不會頻繁的去。
但是……有個人,她也是助教,還是漢……”
說到這里,操場突然沒了聲音,整個舞臺燈光突然間一下子全部暗掉。
操場的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張潔本來揚長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小,在雜亂無章的操場顯然沒了聲音。
著急地拍了拍話筒,張潔立馬四處張望。
“張潔!”
舞臺下邊,突然一道很大的叫聲,叫著她的名字。
女人轉(zhuǎn)頭,向聲源處望去。
香雪蘭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破了重圍,就在下邊,瞪著眼,看著她。
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張潔眉頭狠狠一擰。
倒是沒想到,她可以這么快就到。
眼神示意了一下舞臺外邊、下邊的人,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dāng)然,她也不可能什么都沒安排就來,這里顯然也有她的人。
她可是抱著必須得捅出點什么事的態(tài)度來的!
將拿著話筒的手隨意地垂在腿邊,張潔另一手叉腰,看著下邊的人,眼神愈發(fā)凜冽,“香雪蘭,你還好意思來?”
將自己的錯誤這么簡單地一筆蓋過,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給別人,她張潔還真是第一人。
香雪蘭好看的眉頭也不自覺的擰了下。
“張潔,你下來!”
本來就是同一個院系的老師,雖然之前被搶了機會,但季白芷還不至于直接上去扇人家巴掌。
但是張潔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只見女人的眉頭皺了又皺,眼神瞬間變得恐怖,印堂都黑沉得不行。
“告訴你,香雪蘭!這次,我就是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那個女的呢?那個姓顧的!我上次就跟她說了!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女人雙手不停地亂比劃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激動的。
嘴里更是臟話連篇,一直嚷嚷著讓那天那個姓顧的出來,她要怎么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