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遲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想要把人帶走私下處理,自然是不可能了。
何況,還有老夫人在。
冷遲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冷月。
“月兒,你妹妹說的可是事實?”
“不是,沒有,我沒做過?!?br/> 冷月氣勢滿滿的否認三連。
得,冷遲頭更疼了。
氣氛,再一次膠著了。
驀的,外面?zhèn)鱽硪魂囆[聲,冷老夫人和冷遲臉色都是一沉。
“怎么回事?”
冷遲聲音里全是不滿。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東蠻人,手里提著一個東……一個人,走了進來。
嗯?
這貨怎么把那什么道長帶這來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闖我將軍府!”
冷遲自然是不認識小白的,所以這會子已經(jīng)是怒火沖天了。
他鎮(zhèn)國將軍現(xiàn)在還沒老了,居然就有人大白天的闖進來。
他不要面子的?
冷老夫人也是一臉陰沉,顧嬤嬤則是及時護在身前。
倒是冷若雪和之前被扔出瀟湘閣的一眾下人,看見小白有點抖。
小白無視冷遲、無視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冷月面前。
冷月:“……”
艾瑪,這是要鬧哪樣???
“主……小仙女,我回去沒看見你,所以就把他帶這來了?!?br/> 你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找過來的么?
冷月心里慌的一逼。
不過轉頭看看冷老夫人、冷遲和冷若雪,腦袋一轉,立刻有了主意。
“祖母、父親莫慌,這是我的人?!?br/> “你的?”
冷月黑眸冷而靜:“父親你一個大老爺們,內(nèi)宅里這點事就別操心了。”
冷遲:“……”
你當我想操心?
冷月又看向冷老夫人:“祖母您年紀大了,好好保重身體才是要緊?!?br/> 冷老夫人:“……”
你還知道讓我保重身體?
冷月說完,隨即看向冷若雪,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雪。
冷若雪早在看見懷銘道長被小白提進來的那一刻,心里就是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尋找綠蕪,卻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廢物!
冷若雪佯裝無辜。
“這……這不是懷銘道長么!”
懷銘道長:不,我不是!
我不是就特么不用被打成這個奶奶樣了。
冷遲和冷老夫人此時已經(jīng)緩過神,饒是冷遲對冷月極盡寵愛縱容,可是現(xiàn)在冷老夫人這里被鬧成這個樣子,他也有些生氣了。
“月兒,這是怎么回事?”
“你來了半天了,也沒能幫我伸冤,所以你就在那老實坐著喝茶?!?br/> 言外之意,我自己來。
冷遲一頓,下意識的想要開口,但是轉念一想,以前的冷月雖然被他寵著,但其實幾乎什么都不會做。
現(xiàn)在雖然有點……不對勁,但好歹已經(jīng)有進步了??!
冷遲有點感動的想哭。
女兒長大了??!
冷老夫人則是慢條斯理的捻著佛珠,一副靜觀的模樣。
冷月也不含糊,直接從小白手里接過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懷銘道長,往冷若雪面前一摔。
懷銘道長齜牙咧嘴的抬頭看冷月,在對上冷月那雙覆蓋著寒霜的眸子之后,突然間身子一抖。
“都是二小姐,二小姐答應給我二十兩銀子,讓我來將軍府驅鬼,然后再嫁禍大小姐,說大小姐被邪祟附身……”
被冷月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懷銘道長一字不落的全都交代了。
冷若雪肺簡直要氣炸了。
“道長,你怎可胡說!”
“我沒胡說!我有證據(jù)!”
冷月樂了。
可以啊,還真有證據(jù),看來以后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得謹慎點了。
不然臉打的多疼,啪啪的。
冷若雪一張臉,頓時青白相接。
只見懷銘道長顫抖著從懷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枚珠釵,和一張字據(jù)。
冷月自己都不看,直接讓人拿給冷遲和冷老夫人。
冷遲只看了一眼,臉頓時黑的像鍋底灰一樣。
冷老夫人雖然沒什么過多的表情,但是那雙望著冷若雪的眼睛,真是恨不能將她碎尸。
居然利用到她頭上了。
冷若雪本能的否認。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們陷害我,姐姐,我和你無冤無仇,您為何要串通外人這樣陷害我!”
說著,冷若雪還煞有其事的哭了起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心里也慌了。
珠釵是她的沒錯,當時她讓綠蕪去請人,特意帶去的。至于那張字據(jù)……冷若雪就不知情了。
“祖母,父親,女兒從來沒有簽過什么字據(jù),女兒是被陷害的?。 ?br/> 冷若雪一邊說,一邊控訴一般看著冷月。
冷月眼皮一翻。
嗯,你說的沒錯,就是我陷害你,怎么的吧?
之前你不是還給我告黑狀來著?
沒弄死你你就該感謝和諧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