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扯遠(yuǎn)啦,泫作為流民,肯定不能說洛陽音,不過焜昱國在現(xiàn)在甘肅境內(nèi),盡管有洛陽音,但還是以蘭銀官話為主,可流民的主要來源還是關(guān)中、天水等地,因為那里在打仗,所以泫用陜西話問道:
“不知大人讓我干啥?”
綾羅綢緞男子聽到她的口音,冷冷一笑:
“為了活命,跑的夠遠(yuǎn)的啊,算你命好,要你去小姐身邊伺候?!?br/> 泫連連感恩:
“是是是,謝謝大人?!?br/> 這個男子示意她跟來,泫唯唯諾諾的跟在他身后,見到小姐,經(jīng)這個男人的介紹,泫知道自己是被一個華姓的三品官抓來的,心里盤算著能從這個人嘴里摳多少土地出來,算不算撞了個大戶?
華小姐雖是三品官員家的女子,但并不刁蠻,泫依然裝的傻里傻氣的,華小姐倒也不嫌棄,不僅對她,對所有的下人都很客氣,泫才算是把各種殘忍的虐待鏡頭從腦子里扔了出去。
在皇宮里,甯晟通過甯焽得知泫已經(jīng)被抓進(jìn)了華府,不過是在華小姐身邊做事,這個姓華的士族,甯晟倒是放心,這家人比較中庸。
士族的男子20歲是便可入朝為官,只要別太另類,30多歲混到高官,不是難事,而寒門30歲時才能從小吏做起,而且皇帝為了給士族升官的機會,會將明顯已經(jīng)成功的案子,在最后一步時交給士族子弟,到最后立功受賞的就是士族子弟,前面寒門子弟做再多、做再好都白搭,所以,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嗯——,這個魏吧,曹操的“招賢納士”,已經(jīng)是打破了門第觀念,但是到了曹丕手里,又不得不拐了回去),寒門子弟很難、相當(dāng)難能出人頭地的,通過西晉司馬炎伐吳就可以看出士族與寒門的對立,最后在伐吳戰(zhàn)爭中立功最大的王濬,因為得罪賈充等反戰(zhàn)高官,其實就是激怒了士族,所以,一直到王濬去世后五年,他的家族才被正式接納為上層士族。
所以,這位華姓的三品官,若不是因為他們家是士族,以他的才能,根本不可能做到三品官。
這家人還算厚道,甯晟也便放心,不著急施行后面的計劃,讓泫在那里多呆幾天,指不定或許會有什么不期發(fā)現(xiàn)。
到第六天,下了朝,甯晟忙完公事后,甯昤黑著臉進(jìn)了書房。
甯晟伸伸懶腰:
“誰惹到我們的奕王了?”
甯昤不滿的隨便坐了把椅子:
“你惹到了?!?br/> 甯晟笑了下,一手托頭懶懶的問道:
“不知我怎么招惹到奕王了???”
甯昤沒好氣的說:
“哥,泫在華府里都呆了六天了,你還不著急嗎?”
甯晟感到奇怪了看著甯昤:
“華大人的為人,昤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昤是在擔(dān)心泫?”
甯昤哼了聲:
“好歹是為了咱們焜昱國,哥就放心嗎?萬一她在華府里有什么好歹,我會覺得良心不安。”
甯晟陰陽怪氣的說:
“嗯?不是因為昤想她了嗎?昤這么緊張,還以為泫在你心中有什么不一樣的?!?br/> 甯昤癟著嘴說:
“長這么大,能讓我吃癟,能把我氣的跳腳的,恐怕只有她了,如果她出什么事,突然覺得會很無趣?!?br/> 話雖這么說,可甯昤卻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弄不清自己這么擔(dān)心的原因真是如此嗎。
甯晟看了看他,沒再多說,叫進(jìn)井公公:
“奕王著急了,井公公啊,你發(fā)布告找找泫那個傻子,跑出去玩就不知道回來了,還真是沒心沒肺的。”
井公公偷眼看了看甯晟,又看了看甯昤,應(yīng)了聲便出去了。
下午時,整個京城都知道皇宮里那個傻子丟了!
晚上,華大人來看女兒,看了看在院子里發(fā)呆的泫,對女兒說:
“下午時,皇上發(fā)了布告,說那個傻子丟了。”
華小姐看看父親,又順著他的目光看著泫,搖搖頭:
“不可能是她,她是從關(guān)中來的流民,宮里的那個傻子,怎么可能跑去關(guān)中,父親不用擔(dān)心?!?br/> 華大人收回目光,呷口茶:
“還是趕緊把這個傻子弄走吧,多事之秋,不要于人把柄?!?br/> 華小姐嘟著嘴說:
“可是傻子真的很有意思,女兒不想讓她走?!?br/> 華大人最喜歡這個女兒了,看她不高興,想想一個從關(guān)中來的流民,應(yīng)該沒問題,也便沒有堅持:
“那你可看好她,別讓她出去招人眼?!?br/> 泫就在門口,離的并不是很遠(yuǎn),所以,將父女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里高興啊,終于甯晟找她了,還以為甯晟把她給忘記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能暴露于人前。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華小姐帶泫出去買東西,坐進(jìn)馬車?yán)铮A小姐對她說:
“傻子,你要乖乖聽話,在馬車?yán)锊荒艹鋈ィ靼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出去,不然不帶你出去了?!?br/> 泫乖乖的點點頭,然后指指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