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嚴德昌,意識依然處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身體一下冷一下熱,剛剛在和嚴禮強說了兩句話后,就又昏迷不醒了。
看到父親昏迷,嚴禮強掀開被子,看了看父親身上的傷口,在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嚴禮強整個人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嚴德昌的身上中了兩刀,一刀在左肩,這一刀深可見骨,還有一刀則在胸口,胸口這一刀,有一尺多長,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幾乎要把嚴德昌前面的身體剖成了兩半。
包裹著嚴德昌傷口的繃帶,全部是滲出來的血印子,就連嚴德昌身下的床墊上,都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要不是嚴德昌的身體壯實,普通人要面對這樣的傷勢,早就一命嗚呼了。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嚴禮強,就像要爆發(fā)的火山,想殺人,但是,嚴禮強卻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現(xiàn)在要是不冷靜,嚴德昌就真的沒得救了。
事情就發(fā)生在昨天,周鐵柱自己也受了傷,他能做到這一步,找來鎮(zhèn)上的大夫,找來自己的堂弟,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嚴禮強面色冷峻的從房間里走了出去,所有人就都圍了過來,看著眾人的眼光,嚴禮強才第一次感覺到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責(zé)任。
“宏達哥,今天麻煩你了……”嚴禮強對著周鐵柱的堂弟,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這個時候,能來家里幫忙的,嚴禮強都心存感激。
周宏達是周鐵柱的堂弟,也是柳河鎮(zhèn)上的人,為人比較老實,他和他老婆在鎮(zhèn)上開了一個賣早餐的小館子,就賣一點面條,做點小生意,以前也經(jīng)常來嚴禮強家的鐵匠作坊找周鐵柱,因此也不算陌生人。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嚴師傅這么好的人,平時和鄉(xiāng)親們修理農(nóng)具什么的都不收錢,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對嚴師傅下這樣的狠手……”周宏達恨恨的說道。
“還要請宏達哥幫一個忙!”
“你說,你說,別客氣!”
“這幾天家里有不少人,就請宏達哥和嫂子暫時歇業(yè)幾天,來嚴家這里幫下忙,每日買點菜,做點飯,張羅一下家里大家吃的三餐!”嚴禮強說著,就拿出一根金條遞了過去,放在周宏達的手里,“這是這些天的伙食費,不會讓宏達哥破費……”
周宏達原本來這里幫忙一個是看在周鐵柱的面子上,一個本人的確也有幾分熱心,他剛聽嚴禮強說的時候,還稍微有一點為難,但眨眼之間,摸著手里那沉甸甸的金條,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那點為難瞬間煙消云散,“行,我著就去叫我婆娘來幫忙……”
“宏達哥,這幾天嚴家吃的菜,盡量買新鮮一點,肉禽之類的也注意一點!”嚴禮強提醒了一句。
周宏達也是做小買賣的人,自然知道嚴家出了這種事后嚴禮強在擔(dān)心什么,他點了點頭,“我知道,禮強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在這些地方動再動手腳的,這幾天嚴家吃的菜我都買最新鮮的,蔬菜就到地里去找熟人買,禽獸什么的也買活的!”
嚴禮強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宏達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拿著錢,周宏達就離開了嚴家,去找自己的婆娘來嚴家?guī)兔α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