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br/> 曲祥和站起身:“昨天的面試有貓膩,非但如此,人力資源部還有作弊的嫌疑?!?br/> 李子丞笑問:“曲主任,你為什么這么說?”
曲祥和答道:“如果招聘對外聯(lián)席員考量的是酒量,那么應(yīng)該在招聘啟事上做出說明,可招聘啟事并沒有這么說。因此,面試得分最高的龔麗娟的得分有水分。
“另外就是,十八號應(yīng)聘者傅菲兒的回答是所有應(yīng)聘者中最完美的,可她偏偏沒有被錄取,這有些說不過去。
“相反,二十一號應(yīng)聘者戴倩茹的面試答案明明是照搬傅菲兒的,戴倩茹反倒被錄取了,這不公平?!?br/> “我同意曲主任的意見。”
裝備車間主任焦東聞接口道:“戴倩茹作為競爭者,傅菲兒在面試結(jié)束后不會傻得把自己面試的答案告訴戴倩茹。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是人力資源部的人在傅菲兒面試結(jié)束后,悄悄把傅菲兒的答案告訴了戴倩茹?!?br/> “范部長?!?br/> 李子丞對著焦東聞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你來說說吧,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br/> 范仝“哼”了一聲:“曲祥和、焦東聞,你們倆別血口噴人。說我們?nèi)肆Y源部作弊,你拿出證據(jù)來啊?!?br/> 焦東聞大聲回敬道:“范仝,你別狡辯了,視頻就是證據(jù)。如果不是你們悄悄把傅菲兒的面試答案告訴了戴倩茹,戴倩茹的面試答案怎么會跟傅菲兒的一模一樣?”
范仝哈哈一笑:“這說明戴倩茹是人才啊,她的面試答案跟傅菲兒的面試答案一模一樣純屬是巧合罷了?!?br/> 曲祥和質(zhì)問道:“范部長,按照你的這個邏輯,那傅菲兒應(yīng)該也是人才了。那你為什么只錄取戴倩茹,卻沒有錄取傅菲兒,這是什么狗屁道理?”
“姓曲的,你他么竟敢罵人?!?br/> 范仝蹭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指著曲祥和挑釁道:“走,咱們到河灘里練練去?!?br/> 曲祥和一瞪眼:“走就走,誰怕誰啊?!?br/> “夠了。”
郭達(dá)明用力一拍桌子:“這是集團(tuán)中層干部會議,不是在大街上,你倆罵來罵去的成何體統(tǒng)。”
范仝臉上寫滿委屈:“郭書記,是他先罵的我?!?br/> “罵得好。”
李子丞一錘定音:“像人力資源部這樣混吃等死的部門就該罵。范部長,我能不能問一問你,你在決定錄取龔麗娟和戴倩茹的時候,有沒有征求過謝昶榮謝總的意見?!?br/> 謝昶榮立刻接口道:“李總,不就是招聘兩個對外聯(lián)席員嗎,這么小的事范部長做主就可以了。”
“老謝啊?!?br/> 李子丞臉色驟然一變:“我來問你,利用手中職權(quán)招聘條件并不算出類拔萃的應(yīng)聘者是小事?利用手中職權(quán)擅自將十八號應(yīng)聘者的答案悄悄透露給其他應(yīng)聘者是小事?
“老謝,你的黨性覺悟呢?”
李子丞用力一拍桌子:“老謝,你說,你的黨性覺悟呢?”
謝昶榮有些懵圈,他不知道李子丞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他也沒說啥啊,無非就是和了和稀泥。
“老謝啊。”
李子丞突然放緩語氣:“護(hù)短這不是這么護(hù)的,和稀泥也不是這么和的。在組織原則面前,沒有人可以凌駕于組織之上,這才是一個黨員應(yīng)有的覺悟?!?br/> 嘴里說著話,李子丞抬手一指常鴻遠(yuǎn):“常主任,去把昨天所有參加面試的主考官都請來。范部長不是要證據(jù)嗎,那咱們就給他找證據(jù)?!?br/> 聞言,所有與會人員都傻了。李子丞這是準(zhǔn)備硬剛啊,他難道不知道范仝的后臺很硬。
盡管邱明禮已經(jīng)卸任退休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子丞無根無基,他的胳膊怎么能夠擰過邱明禮的大腿呢?
范仝也是這般心思。李子丞,老子就這么硬來了,你他么能把老子怎么樣?免了我,借你一萬個膽兒也不敢。
郭達(dá)明小聲勸阻道:“李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會給你小鞋穿的?!?br/> 李子丞淡然一笑:“郭書記,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穿小鞋,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拿后臺來壓我。
“什么叫風(fēng)清氣正,講道德,重操守,嚴(yán)紀(jì)律,不謀私,顧大局,多奉獻(xiàn)。
“面對不講道德,不重操守,不守紀(jì)律,以權(quán)謀私者,哪怕丟掉腦袋頂上的烏紗帽,我也要堅(jiān)決斗爭到底?!?br/> 李子丞已經(jīng)豁出去了,那就什么都不怕。原本他來集團(tuán)之前就準(zhǔn)備辭職的,如果因?yàn)檫@件事他被解職了,那更好,他就可以毫無牽掛的去深圳掙他的百萬年薪去。
不多時,昨天參加面試的三位主考官慌慌張張的走進(jìn)大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