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丞啊,真的不吃午飯了?”錢福安站在會所門口問。
李子丞笑道:“錢兄,時間來不及,午飯只能在路上吃了?!?br/> “也罷?!?br/> 錢福安沒再挽留:“子丞,我讓小陳給你搬了一箱黃鶴樓1916,已經(jīng)放你車上了?!?br/> 李子丞點了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對了錢兄,齊哥就拜托給你了,他若是敢犯渾,你就給我打電話?!?br/> 錢福安答應道:“沒問題,我會照顧他的?!?br/> 擁抱作別后,李子丞抬腿跨進豐田普瑞維亞商務車。
通過后視鏡凝視著不停揮手的錢福安,李子丞心里感慨良多。
錢福安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商人逐利這一特征在錢福安的身上表現(xiàn)的尤為突出。可錢福安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別人敬他一尺,他會還別人一丈。
錢福安和李子丞是第一次打交道,彼此之間既不了解,也無深交??僧斃钭迂┰敢馍斐鍪謳湾X福安時,錢福安立刻投桃報李,賤賣了自己名下兩座售價兩千萬的超小型煤礦。
這種行為,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夠做出來的。當然,那兩座售價兩千萬的超小型煤礦已經(jīng)被勒令關閉,短時間內是無法開采的。
可不管能不能開采,資源儲量是實打實的存在。資源儲量是什么,資源儲量就是錢啊。
兩千萬噸煤炭資源,只賣了六百一十萬,錢福安這不是在割肉,而是在腰斬。
在生意場上,即便是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吧。因此,李子丞很感動,他沒想到錢福安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當兄弟。
在這個世上,肯吃虧的人不多,肯占便宜的人卻是不少。
錢福安屬于前者,李子丞也屬于前者。兩個肯吃虧的人處在一起,不是朋友也成了朋友,不是兄弟也成了兄弟。
這個道理很簡單,那就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因此,李子丞對錢福安的承諾是放心的,齊嘯天跟著錢福安,他也是放心的。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李子丞有兩個知己,一個是齊嘯天,另一個是錢福安。所以,他很知足。
商務車駛上國道,李子丞收回思緒:“范主任,跟家里打招呼了吧,咱們估計得有一個月才能回家?!?br/> 范仝笑道:“不就一個月嗎,我是沒問題的,就怕兩個小丫頭吃不了這個苦。”
“范叔叔。”
戴倩茹聽后立刻開口反駁:“你說的話有語病,我和馮姐不小了,你們能吃的苦,我們也能吃。”
“范主任,你聽聽?!?br/> 李子丞夸贊道:“這才是咱們集團接班人應有的覺悟?!?br/> 聞言,戴倩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李總,我餓了,咱們什么時候吃飯?”
李子丞彎下腰,從座位下面掏出一個大塑料袋,遞給戴倩茹:“拿著,里面有奧利奧夾心餅干,有達利園薯片,還有旺仔牛奶。你倆先墊補墊補,等到了宏泰鋼鐵集團咱們再吃正餐。”
女孩子沒有不喜歡吃零食的,戴倩茹一聲歡呼,從李子丞手里接過塑料袋,立刻跟馮冰艷分而食之。
枯燥的旅程,因為有了兩個年輕姑娘的參與多了一些溫馨。
暮色降臨,一行人終于抵達宏泰鋼鐵集團。
宏泰鋼鐵集團和古州裝備制造集團都是大型國有企業(yè),二十多年的合作關系讓兩家企業(yè)建立起一條相互信任、相互協(xié)作的紐帶。
因此,宏泰鋼鐵集團在接到李子丞即將到訪的電話后,總經(jīng)理王致庸立刻通知接待辦做好迎接準備。
本著一切從簡的原則,宏泰鋼鐵集團并沒有大張旗鼓的搞什么歡迎儀式,只是在李子丞等人抵達后,總經(jīng)理王致庸帶著其他班子成員站在辦公大樓門口列隊歡迎。
李子丞下車后跟總經(jīng)理王致庸以及其他班子成員一一握手致意,之后并沒有進入辦公大樓,而是直接被王致庸領入位于辦公大樓東側的宏泰賓館。
宏泰賓館建造于上世紀八十年代,是由宏泰招待所改建而成。經(jīng)過近二十年的運營,從外觀上看,多少留下了一些歲月的痕跡。
辦理了入住登記,李子丞一行人拿上房卡,尾隨王致庸來到二樓餐廳。
包間的名字很特別叫富貴廳。富貴廳很大,一進門是休息區(qū),休息區(qū)左邊是單獨的衛(wèi)生間。右邊安放著一張巨大的自動旋轉餐桌。
餐桌正中擺放著鮮花,鮮花的旁邊并排擺著四瓶五十三度飛天茅臺。
李子丞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馮冰艷。馮冰艷會意的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李子丞,這種場面她hold住。
李子丞見狀立刻放下心來。李子丞的酒量一般,二兩不醉,半斤就倒。今天晚上如果有人勸酒,他只能寄希望于馮冰艷了。
令李子丞始料未及的是,真正表現(xiàn)好的不是馮冰艷,而是戴倩茹。